尉繚番外二(第2/4 頁)
“你說該服務誰?”秦王開始明白了李斯的意思,“當然是服務於我大秦。”
“正是,”李斯行禮,“恩師所謂之禮,除了儀式之外,還強調規矩,強呼叫。名為禮,實為法,所以謂之異端。”
“寡人都儒家從來覺得無趣,只有孫卿的書能看進去一二,”秦王聽了之後,感慨道,“今日才知原來如此。”
“卿家既然有這般見解,為什麼不參與編寫”短暫的感慨只有,秦王臉色一變。“難道你不願意把所學貢獻出來嗎?”
“大王,”李斯行禮,“恩師言儒家之詩禮,其實為自己的學說張本,而相邦著書,言收集各家之長,實則述己之志,求萬世成名。看似是找尋了各家門人前來著書,實際上寫什麼非為自主,因此不樂為言,參與謄抄只是為得些半兩,度日而已。”
“這麼說,你不認同相邦的主張?”秦王笑了笑,“那你倒是說說,問題在哪裡?”
“就此書而論,臣覺得,最大的問題,在於書名。”李斯回答。
“那你覺得,應當改成什麼,”秦王走回了主位坐下。
“不應當為呂氏春秋,而應當為,嬴氏。”李斯跪下,行了個大禮。
“他書裡問題太多了,後世的人看了肯定會罵前人,寡人才不願意替他擔這個罵名。”秦王嘴上這麼說,但李斯能感覺出來,議事殿裡的氣壓都回升了。
“和朕說說你的主張,”秦王坐在椅子上,甩了甩袖子,“朕要滅六國,卿家覺得當怎麼辦。”
“繚,頓弱均是當世人傑,臣之意見不出其右。”李斯回答,“當以攻心為上,先入間六國,分裂其族,軟弱者收買之,強硬者毀滅之,若注白蟻於堤壩,使其自潰。”
“那卿家覺得,當以多少金行其事。”秦王提出了可行性的問題。
“不計其數,”李斯回答,“當其國滅,社稷尚不能保,錢財又怎能留住呢?”
“你的意思是……”秦王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王英明,”李斯跪下行禮。
“來人,擬旨,”嬴政叫來內侍,“即日起,著李斯為長史。”
確定要執行間六國的計劃之後,秦王賜給了李斯一座官署,李斯選了一個空閒的日子,把參與計劃的人都約了過去。
繚有提前到場的習慣,當天他來的早,被僕人領著先在在客廳等候。領路的這個僕人應該也是新來的,他站在院子裡想了一會,才確定哪裡是客堂。
李斯沒有等來,繚先等來了頓弱和姚賈。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情況。”頓弱一進門就開始感慨。
“先生何事驚奇?”繚看著他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有點好奇發生了什麼。
“我猜不透秦王在想什麼,”頓弱似笑非笑的說,“李長史這官署,離相邦的相府只有一條街,就差沒門對門了。”
其實對於李斯,他原先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空降這麼一個上級,原本他以為會由頓弱來負責,畢竟在他入秦的時候頓弱已經為官了。
他對秦王的意思不是沒有猜測,秦王確有吞併六國之意,但在之前,他還另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他的相父,離這裡只有一街之隔的呂不韋。
如果按照這個猜測來反推,一年前秦王關注到自己,是因為自己修改了呂覽中的內容,在秦王看來,這是自己的政治暗示,表示願意和呂不韋對抗。沒想到見面之後才發覺,自己是真的發現了內容上的錯誤,屬於正常的學術分歧,並不存在政治上的站隊,所以便失去了興趣。
而李斯則相反,間六國的主意雖非其首創,但他在秦王明顯弱勢的時候選擇站隊秦王,當前的權力是秦王對他的獎勵,也是對他的鞭策。這座宅子離呂府之近,彷彿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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