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繚番外一(第2/4 頁)
敢擅自改動。”繚一五一十的回答,“那日草民閒來無事,便仔細閱讀了懸掛的書冊,正巧看到了軍事方面的內容,實在是不敢苟同,於是提筆改之。”
“那你具體說說,問題在哪裡。”不知怎麼的,繚感覺秦王的興趣似乎有所減弱,似乎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這書中描述了趙齊之間的戰爭,趙國勝利之後,趙將想用敵軍的屍體築京觀,而趙臣以為不可,建議把齊國人的屍體送回去,來瓦解敵心。”繚講起了書裡的內容。
“草民認為這樣的處理是不妥當的,打仗要攻城與攻心相結合,這是公認的道理,但是實際執行起來情況卻很複雜。草民以為,攻心當在攻城之前,瓦解其抵抗的意志,不戰而降為上,戰而自亂為下。”
“先生以為,戰爭之前要如何攻心?”另一側的中年人問道。
“散佈陰陽流言愚其民,許高官動搖其士,讓重利策反其商,”繚回答,“再以財物厚結其貴,以不毀宗廟誘惑其王。”
年輕人看向秦王,秦王沒有給他回應。
“那麼戰爭之中呢?”中年人繼續問。
“戰爭爆發之後,處理問題一定要慎之又慎。”繚回答,“以書之例,在這種境況下,趙臣把齊國人的屍體送回去,很可能不僅起不到是敵人崩潰的效果,反而激發了對方士兵以及民眾對趙國的仇恨,使得對方同仇敵愾,萬眾一心。即使是最自私的人,眼睜睜的看到了戰敗的結果,為了保護自己,也會改變漠不關心的態度而上場拼殺。”
“那你覺得應當如何?”甘羅身邊的大人說話了。
“應該反過來,”繚回答,“可以就地好好安葬這些士兵,並且到處去散播訊息,說去世計程車兵身上都沒有完整的甲冑。自己很同情他們的遭遇,造成這些悲劇的原因是齊國的貴族和大王剋扣了士兵的武器裝備和軍餉。”
“妙計啊。”甘羅身邊的人忍不住讚歎,“這樣直接轉嫁了矛盾,如果運氣再好一些,說不定對方就內亂了。”
“先生兵法精深,呂某自愧不如。”那人繼續說,看來繚預計的沒錯,甘羅身邊的就是當朝的相邦,呂不韋。
“大王,此人才學了得,更與客卿頓弱的主張不謀而和,”呂不韋對秦王說,“不如就讓他二人各帶人手,為大王出間六國,為大秦一統先探探路。”
“一切但由相邦主張。”秦王輕描淡寫的留下一句話,之後就留下他們,回宮去了。
繚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會按照計劃開始行動,沒想到秦王只是給了他高官厚祿,把他養在咸陽,間六國的事情一直沒有動靜。
在這期間,那個叫甘羅的少年出使燕國,為秦國拿下了大片領土,秦王大悅,恢復了其祖甘氏的封地。
而繚,看似什麼也沒做,實際上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這個國家,從大王到奴隸,各色人等他都接觸過,也交過不少朋友。
“你就是尉繚?”有一天他在路邊的茶攤吃茶,有一個武人來搭訕,“那天在鬧市裡改相邦的書計程車人,是你嗎?”
“是,”繚回答,“某出身寒微,沒有姓氏,這個尉是官名。”
“以後你可以直接姓這個,”那個武人倒是很隨意,“我手下很將尉沒有姓的,最後都直接拿官名當姓了。”
“這麼說你是個將軍?”繚笑了笑,“自我介紹一下怎麼樣,我很想看看是哪位大將軍,出門沒有隨從,也不帶隨身的武器,就這麼沿街找閒人聊天。”
“不是大將軍,”武人一五一十的回答,“現在還不是,只是副手。”
“那你的將軍是哪位?”繚問道。
“是蒙驁,蒙老將軍。”武人回答。
“那我猜猜,”繚想了想,“您是麃公將軍,還是桓齕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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