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虹貫日(第1/3 頁)
現讓同行的門客趕快去回報訊息,自己則留在壽春項燕帳下,以便隨時聯絡。
項燕準備的很充足,並且躊躇滿志的等著和李信碰上一碰。
不過,他的頂頭老大楚王這裡,卻一點都不輕鬆。
當秦王把兵符交到李信手上的時候,楚國的朝堂上也在爭論該如何應對秦國的大軍。
要說楚國和秦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在楚國,無論是貴族還是將軍,在眾人說話以前,國師要先行算佔,國王也得朝後排排。
今日早上,巫師已經齋戒沐浴過,來到朝堂上,左右擺上桌臺和蓍草等物,巫師口中唸唸有詞,開始算佔。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奇於仂以象閨,故再仂而後掛。
一系列的演算過後,結果出來了。
“如何?”楚王問。
“王上,是蒙卦。”國師回答。
“啊?”左右的世族議論起來。
“哎哎,”項燕拉住旁邊一個小官問話,“這是怎麼個說法。”
“將軍有所不知,”小官回答,“蒙者,昧也,不辨是非,迷失方向,此卦不吉。”
“哼,”項燕不屑的說,“大軍壓境,不想辦法,在這裡搞些神神鬼鬼的,能找到方向才怪了。”
“將軍啊,”小官趕緊提醒項燕,“小聲些,可莫要叫國師聽見了。”
“怕他個鳥,”項燕回答。
“王上,”一箇中年的臣子出來上策,“秦軍勢如破竹,我軍難擋,可割地與秦,求和全國。”
“大王不可,”另一個大夫出來上諫,“秦軍此來,非是為城池土地,是要亡我社稷,請點軍應敵吧。”
“大王,可遣使往齊國求合縱,”還有人建議到,“齊楚唇亡齒寒,若楚滅,齊國也難存。”
群臣各執一端,各有建議,也各有算盤,就這樣三三兩兩的說開了,唇槍舌劍,寸步不讓。
楚王坐在王位上,看了看自己的楚王印,然後聽著臣子們論辯。
“報!”一個郎官跑進來,“參見大王。”
“有什麼事,講,”楚王說。
“大王,”郎官回報,“李信軍已經到達郢陳了。”
哦,項燕心裡盤算,不知道司毋檢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啊?”聽到這個訊息,官員們四下裡交流起來。
“大王!”屈氏的臣子站出來一個,“大王,顓頊生老童,老童生祝融。我楚國立國已有八百餘年,列祖列宗皆在天上望著你我,咱們決不能做亡國君臣啊!”
“大王!”昭氏的族長也站出來說,“我昭族雖然人丁並不興旺,但願舉全族之力來助大王,守好我楚地的一片河山!”
“王上!”景族計程車子跟著說,“我景族封地今歲大豐收,糧米皆比往年成熟,我全族已經達成一致,願以米糧錢物為軍姿,守護我楚國社稷。”
楚王一愣,這些老哥幾個往日裡都是和他不對付,怎麼今天忽然就變成忠臣了。
怎麼說呢,其實這整個楚國,所有人都可以放棄抵抗,唯有一人不可以,那就是他楚王負芻。
老百姓投降了,換一個領頭的,他們還是老百姓,該種地就種地,該做生意還是做生意;
至於那屈景昭三家,現在是他楚王負芻的麻煩,若是秦國打過來,就該是秦王的麻煩了,他們投降,痛苦的不是他們,是秦王。
可是呢,現在這整個楚國,大概最想投降的,也是他負芻。
老百姓怕秦軍殺良冒功,也怕秦國嚴厲的連坐刑罰;
秦國講究任人唯賢,當官的那些沒本事的,等秦國來了,他們絕對都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