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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知道的,他恨她,他恨皇上,他恨所有人,所以剛才當他對她露出的那抹笑容時,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麼地驚喜與激動。
哪怕那隻不過是個為了感激而敷衍的笑容,她也決定,今天這場婚禮一定要順利舉行,不能讓任何人打攪!
軒轅徹的眼神乍寒,揮手擺脫掉了蘇惜塵的鉗制。
蘇惜塵對此顯得是毫不在意,他偏過頭,望著身後的月汐,低聲詢問道,“你沒事吧,可受驚了?”
月汐默默地搖了搖頭,她看不見眼前的情況,卻知道肯定是有人動手了。
或許是出於剛才手上的字,也或許是出於他一直對她表現出的維護,她忽然有些擔憂他。
方才他將她拉到他身後的時候,她感覺到,他的手是那樣得冰冷,聽皇帝的話,他大概是身體不好,那他此時……
軒轅徹的眉心滑過一絲厲色,伸手便向月汐的手腕抓去,卻被蘇惜塵出手打斷了,他眉心微蹙,看起來頗為不悅。
軒轅徹側身躲開,反朝月汐的後方躍去,與蘇惜塵擦肩的一瞬,他勾起嘴角,用著不大卻正好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該不是又想起那件事了吧?”
蘇惜塵原本淡漠無波的眸子總算是泛起了漣漪,不,簡直可以說是驚濤駭浪。微微聳著雙肩,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如白紙一般,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他在壓制。
他在壓制著心中的某種情緒,某種足以毀滅一切的瘋狂。
看著蘇惜塵還站在原地,軒轅徹瞭然地笑了,看來父王說的對,這件事果真是他心中一道不滅的傷啊!
呵,蘇惜塵!你再有著驚世才能又如何?只要你心中的執念一天不滅,我們就隨時有誅殺你的機會!
因為,遲早有一天,你會將自己親手毀滅!
抬起手,剛剛掀開了霞帔一角,他卻忽然不動了。
因為,此刻,一柄劍正抵著他的背,直對心臟,一分不差。
他緩緩轉過頭去,蘇惜塵在他身後垂著頭,眼中似淬了冰一般森冷。
沒有人看見他是怎樣拔出那柄劍的,甚至沒有人知道那柄劍是怎麼來的,而更令人訝異的卻是,新婚之日,凰王爺竟帶著兵器?!
雖說是為了自我防護,但這也……
“哈哈——”軒轅徹突然大笑起來,所有人都以一種看瘋子的神情看他,這靖德王世子該不是給嚇出毛病了吧?不然,怎的這時候還笑的出來?
軒轅徹用手輕輕推開劍刃,眼角滿是猜忌,像是故意一般大聲說著:“看開王爺是不大將王妃放在心上了!這大婚之日的,當著昱國陛下的面,卻身懷兇器,還向本世子貿然攻擊,你可曾想過陛下和你那位如花似玉的王妃的感受?”
蘇惜塵沉默了片刻,握劍的手緩緩放下,望著依舊驚魂未定的世祁安,微微俯身,雙手交替放在胸前,做了個最基本的禮儀。
然,這對世祁安來說,卻是彌足珍貴的。
因為歷代凰王從不向皇帝行禮,連著既定的世子,和每一任的凰王妃。
原本定下的世子是蘇惜墨,按理說那時的蘇惜塵該是向皇帝行禮的,可奈何這位大神從小太過深居淺出,就算身為皇帝的世祁安,見過他的次數,仔細地在腦袋裡搜尋了一番,竟也是不超過一隻手的數!
所以身為一國之君的世祁安,對這看似輕輕的一拜,竟會覺得誠惶誠恐!
“請陛下降罪,臣逾矩了。”
世祁安的腦袋還處於休眠狀態,潛意識裡要將自己表現得聖明一點兒,於是呆呆地應了一聲,“啊?啊,赦你無罪。”
“多謝陛下。”
待世祁安醒悟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他那個悔恨呀,簡直恨不得將自己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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