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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訴村裡的人,就說我們發現了一隻飢餓的豹子想攻擊我們,我炸死了它。”韓振抹掉頭上的泥土雜草,對水手的手下說道,“我們提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狼來了的故事聽說過嗎?我們先嚇他們一次,刺激一下他們的神經,讓他們潛意識有個心理準備,如果敵人再恐嚇,他們起碼不會恐慌地失去理智,無法控制。”
“既然他們顧及平民的傷亡,那我們……”水手血紅著眼,面色扭曲,喘著粗氣。在生死關頭,人性最卑劣的一面開始漸漸從潛藏中被激發出來。
“你還是男人嗎?!”韓振強忍著胸口一竄一竄的火氣,咬牙瞪著水手。
“你們別吵了!”突然,亞當斯一把推開水手,指著水手的鼻子一字一句說道,“你是個畜生!老子他媽的沒你這個朋友!”
水手的臉驀地成了紫色,哆嗦著手抬起手裡的槍頂在亞當斯胸口,語無倫次,“好!好!好!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都不認我了……好!!!”
韓振下意識地想上前阻攔,但忍了一忍,在旁邊看著他們。
“我他媽的也不想這樣啊!都是那些王八蛋逼我的!我不想這樣……”水手抬起頭,目光迎上亞當斯的眼睛,電擊似的劇烈一抖,扔下槍緊緊抱住亞當斯,哭了起來。他的精神承受力已經到頂點,如果再強撐下去就可能崩潰,這一哭反而發洩了出來。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沉沉的夜幕帶著一股重逾千斤的壓力罩了下來,落在韓振的肩膀上。能不能活著走出南美叢林,就看今晚了。
藉著叫醒其他人的時候,韓振悄悄把下午所想到的對策告訴了水手和他的手下。
隊伍像白天一樣,平靜中湧動著一股不安的暗流出發了。帶著對生存下去的渴望,他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蹣跚繼續著生死未卜的旅途。走到半山坡的一塊山坳時,除了村長在內的少數幾個游擊隊員,其他的村民們都沒有發覺到,他們周圍的保鏢一個個都消失不見在了黑洞洞的叢林裡。
首先是韓振先離開隊伍,他悄悄爬上了一棵大樹,然後在高高的樹冠上潛伏下來,然後是水手的手下,像撒網一樣,一個個浮標從船上落下來,無聲無息地融入到了潛藏殺機的夜色中,只不過現在他們由獵物變成了獵人,等待著貪心狡猾而又狂妄的獵物撞進魚網。
孩子王和亞當斯此時成了隊伍的先鋒,跟在後面的村民們誰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在叢林裡鬼撞牆一樣原地兜著圈子。當水手這最後一個浮標從船上下來時,韓振精心編制的一張大網合攏了。
“啊——”一聲悽慘無比的叫聲打破了黑夜的死寂,遠處夜棲的鳥被驚起,呼啦啦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多米!多米!你怎麼了?”亞當斯撕心裂肺的聲音格外刺耳,韓振聽的心裡都發毛,暗暗祈禱道:亞當斯寶貝,千萬別演過頭穿幫了!
“蛇!毒蛇!我被蛇咬到了!”多米“疼”地哭天搶地。
一聽有毒蛇,人群哄地一下炸開了,剎那間可謂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只有村長少數幾個人還保持著冷靜,一邊指揮驅趕毒蛇,一邊提醒其他人鎮靜。
“啊!我也被咬到了!”又有一個人叫了起來。韓振聽出來這是那個黑瘦中年嚮導的聲音。
亂哄哄的足足折騰了有十分鐘,在第三個人被“毒蛇”攻擊之後,隊伍逐漸安靜了下來,但是三個“傷員”卻是叫的一聲比一聲悽慘,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
“老大,他們受傷很厲害,我們不能再走了!”亞當斯向“水手”請示。
“你們這群窩囊廢!毒蛇為什麼不咬我,偏偏咬你們!”“水手”啞著嗓子罵道。
似乎是在沉思,又好像有人在不斷地爭執,半晌,“水手”終於下定了決心,“繼續休息!操他媽的,老子早晚被你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