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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嘗試著一起過一輩子。”邢戰用一種嚴肅地講解任務一樣的語氣說，“我們擁有共同的經歷、共同的追求，實力相當可以並肩作戰，就不會有你擔心的讓妻兒擔驚受怕的情況發生，這樣的我顯然是最適合你的人。我們配合默契，你也不會抱怨我話少嫌棄我冷漠，我們之間從來不缺少話題，我認為你也是最適合我的人。我們的親人都已認同我們，甚至全聯盟都知道我們的關係，這種情況下我們索性就在一起又有何妨？”

聽著邢戰不帶一點熱度的語氣，顧欽冷靜了下來，他順利抽回自己的手，這一次邢戰並沒有再用力了。顧欽望著對方堅定的視線，忽然笑著搖搖頭：“你說的這些都是客觀條件，按客觀條件來看，我們的確很適合在一起，但雖然我以前沒有談過戀愛，我也清楚想成為戀人就算條件再怎麼合適，沒有感情基礎根本談不上戀愛。你覺得你對我真的是愛情嗎？”

邢戰並沒有因為顧欽的話而放棄自己的想法：“我看到別人接近你，對你表現出好感，我就會生氣，擔心你被其他人搶走，這種感情應該叫吃醋沒錯吧？我總是無意識地想要親近你，我還會對你產生衝動——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能讓我產生這種感覺。或許還稱不上愛，但我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這就跟相親一樣，在彼此的條件都合適的情況下，我們何不做個嘗試？”

顧欽一下子卡殼了，他覺得邢戰對自己的感情還沒上升到可以成為戀人並且過一輩子的地步，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對方，最後只能說：“我並沒有戀愛結婚的打算，所以為什麼要嘗試？而且我覺得你太理智了，不像是陷入戀愛中的人的感覺……”

邢戰目光深沉：“那你希望我怎麼樣？每天送一束花給你？每天一個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買戒指然後單膝跪下來求婚舉辦一場浪漫又盛大的婚禮？這些我都能辦到，只要它們真的是你想要的。但我不認為已經成為將軍的你需要這些東西。

“你需要的是一個在戰場上能把後背交給他的人，一個你疲憊的時候能放心地把一切託付他處理然後你來休息的人，一個你受傷的時候能帶你去治療幫你上藥的人，一個能與你共同討論戰術促進你不要停滯不前的人，一個當你精神暴躁的時候能做你的陪練幫助你發洩情緒的人，一個能讓你上戰場時想著一定要活著回來的人。

“顧欽，你可以說你不想結婚，但我相信你不會說你不想要這樣一個人做伴，而這個人就是我，也只能是我。所以，給我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們在一起吧。”

明明不是什麼激動人心、感人肺腑的話，但那一刻，顧欽竟然覺得自己被說服了。不可否認，只有一位將軍才能瞭解一位將軍真正需要的是什麼，這不能說是愛情，只能算互相陪伴，但卻是一種令人嚮往的關係。顧欽最後猶豫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們試試。”

邢戰的唇角非常淺地勾出了一個弧度，不是冷笑或嘲諷，這是一個真正的微笑，他再次上前握住了顧欽的手，沉穩而有力，有著對未來的絕對自信，彷彿他早就料定了顧欽不會拒絕自己，而一旦開始，他就不會讓它結束。

“你…你笑了？！”顧欽不可思議地揉揉眼睛，邢戰的笑容雖然很淺，卻柔和了臉部線條，像曇花一現一閃即逝，不是那種驚豔的感覺，反而帶著一些靦腆，多了二十歲的青澀，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

邢戰摸了摸臉頰，太久沒笑了，他都已經忘記該怎麼笑出來。嘗試著又勾起唇角，結果臉部肌肉一陣抽搐。“噗，你不想笑就別笑，這樣笑起來太醜了。”顧欽伸手捏捏他的臉頰，看樣子邢戰剛才是真的很開心，他倒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讓大面癱發自內心地笑出來了。

邢戰拉下顧欽的手，忽然向前邁了一大步，兩人幾乎貼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