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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唬我,快招了。”
餘晨灣道:“這回我可沒騙你,仇士良要倒了,咱們得趕緊脫身避難。”
這一說公主也慌了神,跳著腳問:“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的皇帝弟弟又不在了,我去求誰保命,我去求誰保命?”
說不了幾句,已滿眼是淚。餘晨灣道:“公主你忘了,當今聖天子也是你的弟弟。”公主聞言歡喜道:“對對對,他也是我的皇帝弟弟。可是,他對我並不好。”
餘晨灣道:“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來來來,你聽我說。“餘晨灣扶著公主坐下,拿出手絹為她拭去淚水,這才說道:“陛下要升仇公做觀軍容使,仇公表面鎮定,心裡卻慌了,看起來他已山窮水盡,沒後招了。”
公主瞪著一雙大眼,木木諤諤地問道:“你不是說他一手遮天,權勢比皇帝弟弟還大嗎?怎麼就不行了呢,究竟怎麼一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說。”
餘晨灣便將昨日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末了道:“公主請想,仇公是何等鎮定的人,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可昨晚竟說出那般話來,足見心思全亂。陛下這招釜底抽薪之計,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公主點點頭,忽然又扯住他的耳朵說:“所以你就跑去喝花酒,還打邏卒?你這不是自己找死?我這就揪著你的耳朵去宮裡請罪,把你罷免了,不給皇帝家當差,就在家住著,躲過這場災禍。”
餘晨灣呲牙咧嘴地告饒道:“疼,疼啊,鬆開,鬆開。”連哄帶蒙,益陽公主總算罷了手,餘晨灣道:“豈不聞覆巢之下無完卵乎?”
公主道:“乎乎乎,你要扯呼睡覺啊?”
餘晨灣仍舊不生氣,他一邊給公主老婆捶背捏肩,一面目露兇光地說:“助紂為虐,早已罪惡滔天,唯有立不世之功,方能化險為夷。殿下,你餘郎我這回能否逢凶化吉,全憑天意裁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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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試探
有仇士良這棵大樹做靠山,有長公主這塊金字招牌頂在頭上,憑著累世積攢的聲威,即便是當街犯禁毆打邏卒,即便是縱容妻子打鬧京兆府,餘晨灣仍像個沒事人一樣逍遙法外,並如願以償地當上了河西宣慰使,奉詔前往曲澤部,此行的目的,用李炎的話說就是:去看看他的地方,看看他的戰馬,看看他的忠心。臨行前,餘晨灣去向仇士良辭行,仇士良沒見,讓吳臣接見的。吳臣問他:“陛下讓你去做三件事,你以為那件事最要緊?”
餘晨灣道:“卑職此去著意看看他的戰馬。”
吳臣滿意地說:“這就好,劉彥風向中尉力薦足下,看來他是薦對了人。”話鋒一轉,吳臣又道:“西北民風強悍,你雖是天使,也不得不小心從事,仇公命我為你配置兩百禁軍,供你驅使,你走前可以向仇公磕個頭謝恩。”
餘晨灣聞言大喜,果然在走前在仇士良值房庭院裡磕了個頭。
對於阿斯密餘晨灣絲毫也不陌生,他是曲澤部首領元元可汗的第二個兒子,曲澤所在的卡拉爾大草原,水草豐美,為周邊各部所覬覦,元元為求自保向大唐稱臣,將阿斯密送入長安太學學習,實則充當人質。阿斯密隨母親在長安長大,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話,精通大唐朝的典章制度,熟悉朝中的風俗禮儀。他是胸懷大志之人,多方交納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和在野名士。阿斯密就在那時成為新近承繼郡公爵號的餘晨灣府上的貴賓。不僅如此,六年前,他還隨潁王李炎、當今的皇帝一同巡視過曲澤部。
十二年前,老邁的元元可汗在騎馬遊獵途中不慎落馬身亡,死前沒有指定繼承人。諸子為爭奪汗位,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角逐。身在長安的阿斯密焦心如焚,思來想去他決定求助於潁王李炎。
但李炎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國家大事自己雖身為親王也不能過問,便婉言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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