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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
伯伊滿意地頷首,這才開始進入正題:“我們的目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這需要非常多的籌謀,這好比兩方對弈,棋差一著,就是滿盤皆輸,你要把它當做戰場去廝殺。”
他和拉赫里斯定下約定的時候,託德和阿曼特被民眾堵在路上,所以這件事除了他們彼此,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當然也不排除拉赫里斯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但只要不是梅麗特,對他來說就沒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在神殿眼裡,他現在可是自己人,扳倒梅麗特可不就是神殿現階段的終極目標嗎!
大概是為了今天的對話不洩露出去,宮殿裡連侍奉的宮人都沒有留,大殿上一旦沒人說話,就顯得格外安靜,甚至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
拉赫里斯努力地在理解對方話語的意思,他自己也很清楚,梅麗特是怎樣難以撼動的存在。
伯伊拿出教輔資料攤在桌上:“首先,我需要知道你和神殿之間的關係,以及你有沒有其他的底牌。”
拉赫里斯想了想,說:“神殿想要扳倒梅麗特,他們認為我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但他們有任何計劃並不會和我溝通,除非與我有關。”
“底牌呢?”伯伊神色懶懶地,就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拉赫里斯搖搖頭:“我母親是外族人,在埃及沒有任何勢力,在家鄉只是一個落魄的小貴族之女,在我四歲的時候自盡,後來我就被梅麗特扶上來做了法老王。”
短短几句話,已經說盡了他迄今為止的全部人生。
伯伊看著他,目光在少年的臉上游走一圈,少年似乎是不適應這樣的對視,略帶忐忑地垂下眼,伯伊淡淡收回視線。
“我再提一個要求。”他說。
拉赫里斯抬眼:“什麼?”
伯伊說:“不想說的事情你可以拒絕,但不能撒謊。”
桌子髒了,他可以擦乾淨,但他不喜歡自己費心思擦了,結果發現桌子上其實是防水顏料。
拉赫里斯一愣,手下意識捏住了衣角。
“你的底牌是神殿嗎?”伯伊問得很直接,這關乎到他接下來的計劃能否成功實施。
拉赫里斯否認:“不是,在他們眼裡我只是一個傀儡。”
伯伊頷首,明白了。
“我不管你還有什麼底牌,但我和你說的東西,你不能告訴任何人。”說到任何人幾個字,伯伊的語氣略略加重。
彼此都很清楚這任何人具體指的是誰。
“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拉赫里斯做出承諾。
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看出來的,但也因為對方沒有逼問而鬆了口氣。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這是拉赫里斯最關心的問題。
他很想知道面前這個揚言能扳倒梅麗特王后的奴隸到底準備怎麼做。
伯伊挑眉:“按兵不動。”
“什麼意思?”拉赫里斯心想,是什麼都不做的意思嗎?
伯伊倚靠著椅背,姿態輕鬆:“獵人的腳步輕盈,因為他知道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
拉赫里斯沉默,隱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埃及貴族有狩獵活動,不過大多數時間他都是站在高臺上觀看,真正接觸到狩獵反而是在他沒有成為法老以前。
他曾跟隨一個老獵人去荒野狩獵,再蚊蟲肆虐的草叢裡,老獵人披著草披,一動不動地蹲了一整天。
那天,他親眼見到,一隻身材健碩的豹子毫無抵抗地被箭刺穿脖頸,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甚至它都不知道敵人是自己一貫瞧不起的,柔弱無力的兩腳獸。
伯伊難得慷慨地多解釋了一句:“我們要等,等獵物走到我們的射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