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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有你哭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人話了?”
“一直都會,就是你聽不懂人話。”
“…”
夏航瞅著她臉色,到現在都還不怎麼好看。
“以為你喝死了。”
夏沐掃他一眼:“禍害活千年,你沒聽過?”
夏航沒再跟她鬥嘴,轉臉看向路邊的高樓大廈。
夏沐把夏航送到酒店,開了房間,又去給他買了套換洗的衣服,吃過飯,都已經兩點多。
“要是累就睡一陣,晚上我帶你出去看看夜景。”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比我們那多點高樓,多點彩燈麼。”夏航說:“四點多有回我們省城的火車,我已經訂了票。”
夏沐沉默片刻,還是說:“好不容易來一回,把票退了,多住兩天。”
夏航掃她一眼,言語諷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閒!我要回去上班。”
“呵,什麼時候洗心革面了?”夏沐的話裡也掩飾不住的嘲諷。
夏航沒說話,雙手抄兜,倚在酒店房間的窗邊,從這裡可以俯瞰北京最繁華的地方,他以前沒住過這麼好的酒店,連進都沒進過。
這麼繁華的城市,有天,他也要來這裡。
“問你話呢!”夏沐不耐煩。
夏航更不耐:“你幹什麼啊,一遍一遍的,你煩不煩?”
“什麼時候開始務正業了?”夏沐盯著他看。
“誰說我務正業了?混混也要上班啊。”
夏沐:“…”
氣的沒再吱聲。
這個弟弟從小就被家裡慣壞了,混世魔王,從來都不學好,初中就輟學,一直在社會上瞎混,出去打工也安穩不下來,不是打架就是跟領導吵,每份工作都幹不了幾天。
前兩年,他在鎮上跟一幫混混喝酒,喝醉了跟對方起了衝突,結果把對方捅成重傷,最後賠了人家幾十萬才把這事給平息。
那筆錢,還是她問紀羨北借的。
就是那次出事,她跟父母的關係徹底冷漠。
弟弟捅傷了人要賠錢,那個被捅傷的人還躺在醫院裡,可她們家裡已經拿不出醫藥費。
所有親戚都借遍了,都窮,誰家也沒多少錢。
對方家裡還獅子大開口,說再拿不出二十萬,他們就要去告了,告了後不僅要賠錢,還要坐牢。
在她們那個閉塞的地方,打傷人常有的事,都是私了,沒想過報警也更不會走司法程式。
那家大概抓住了她父母疼兒子的心裡,說她弟弟已經滿十四周歲,只要去告了,弟弟肯定會被抓了送去少管所。
父母一聽要坐牢,慌了,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家嫁人,用彩禮錢先把醫藥費的錢給墊上去再說。
當時父母在電話裡說,現在家裡就指望她了,說這個弟弟來的不容易,要是弟弟坐牢了,他們兩口子日子也沒法過了,在村上都抬不起頭,以後弟弟連物件也不好找。
那晚,父母第一次低姿態的跟她說那麼多好話。
她那個年紀,怎麼可能把自己毀了退學回老家嫁人。
父母哭訴不成就罵她,父母在電話裡的氣急敗壞和歇斯底里,她到現在都清楚記得,一輩子也忘不了。
那一通電話,把她跟父母之間本來就少的可憐的感情徹底斷了。
就算對弟弟沒多少感情,她也不願看他去坐牢,當時她只有打工存下來的一萬五,杯水車薪,解決不了燃眉之急。
那一夜,她都沒閤眼。
弟弟的事情沒法拖,第二天,她只好硬著頭皮去問紀羨北借錢。
她不知道紀羨北聽到她一張口就要借那麼多錢是什麼感受,畢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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