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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就讓我坦誠感受,或許能夠得以解脫。
☆、078拯救的念頭
扎伊德清真寺不在迪拜,而是在阿聯酋另一個酋長國——阿布扎比。從迪拜到阿布扎比只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連翩與我一同打車過去。今日的天空在湛藍中帶點灰白,坐在車上,窗外的高樓一幢幢從眼前閃過,繁華無度。可是走到兩城之間的郊外,便可看到大片大片的黃色荒漠。
行駛在荒漠之中的柏油馬路上,心一下子空寂起來。我逃離迪拜,便是想要得到一種安靜的力量。可這不是安靜,是空寂,逼得我更加想念他。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他悲傷而挫敗的表情,他眼淚中鹹澀而無力的滋味。
怎樣才能讓他從我的腦海中消失呢?這裡的風沙這樣大,或許能幫我吹走腦海中的他,不留下任何痕跡。
扎伊德清真寺是阿聯酋最大的清真寺,也是全世界最奢華的清真寺之一。我們還在高架橋上,驀然間透過車窗望見貧瘠沙洲上豎立著的純白色建築,明晃晃的陽光照耀在鑲嵌金色裝飾的潔白主體建築上,純潔而神聖,時間恍惚停止在這一刻,連非穆斯林的我都深深震撼。
今天的人並不多,稀稀落落的。我和連翩都沒有帶頭巾,不符合進入這裡的裝扮要求,便用證件換了兩套黑袍包住自己。
現在,我也是黑袍了,同穆薩一個星期後即將迎娶的新娘一樣。他會喜歡嗎?想到這裡,我連忙使勁甩了甩頭。忘了忘了,我怎麼又想起了他。
換裝後沒多久,突然感覺身後跟了一個人,這人還喋喋不休地跟我們說著美式英語,講的正是這座清真寺的歷史文化。我本以為他是在同別人說話,可過了一會兒,那人又上前幾步,拍了拍我倆的肩,問:“你們怎麼不聽呢?”
我和連翩狐疑著轉頭,那人看見了我們的臉,神情一瞬間愣住,有些張皇無措:“抱歉,我認錯人了。我是導遊,剛剛帶進兩個客戶,也剛剛披上黑袍。”隨之左右顧盼,“不知道她們跑去哪兒了。”
“沒事。”連翩毫不介意,大概是覺得這人長得不錯,又大方地提出,“要是找不到她們,你就給我們講講吧。”
那導遊聽了,興奮地點了點頭:“也行,反正她們還沒付費。”他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愛德華,美國人。”
這介紹語一出,我突然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當初聽到比爾自我介紹時一樣。後來事實證明,我果然沒有猜錯,因為連翩把愛德華變成了比爾二號。
“你們來迪拜旅遊的?”愛德華問。
“不,來留學的。”連翩答。
“怎麼想著留學到這兒來了?來我們美國啊。”
連翩笑開了顏,“因為我喜歡迪拜這個城市。”
“那你呢?”愛德華把問語轉向了我。
“我?”我回憶起當時自己的境況。我向來成績優異,大三結束時,我可以選擇保送此研究方向國內極好的導師,可又想要去美國或者加拿大出國留學,使得自己在保研和出國之間糾結不已,以至於耽誤了申請時間。結果保研後,學校又出了這麼一個保研生的交流專案,本著“出國保研”兩全其美的法則,我就直接到了迪拜讀碩士。
由此可見,來到迪拜留學這件事,就是我驕傲而糾結的個性釀成的結果,本是想著“兩全其美”,可事實上,我選擇了保研,最後卻陰差陽錯地出國留學,而且是留學於“退而求其次”的迪拜。
而遇見穆薩以後,我繼續將這種驕傲而糾結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既捨不得感情,又放不下理智。到如今,我選擇了清醒地放手,卻又在心底念念不忘。我隱隱有些擔心,會不會像我來到迪拜的經歷一樣,糾結糾結著,答案突然就從“理智”陰差陽錯地滑到了“感情”,而且是“退而求其次”的一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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