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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商遙的手吻了吻,看向周帷:“既然美人這麼說,你就照辦吧。”
周帷看了下河面說:“周圍沒有著力點,草民沒那本事,不過鳧水還是會的。”他說著,雙手在欄杆上一撐,跳了下去,然後奮力朝步搖所在遊了過去。
陳皓從頭到尾握著商遙的手就沒鬆開過。商遙心裡十分難受,趁著這短暫的空檔,對陳帝說:“陛下,我有件事想對您說。”
“美人儘管說。”
“就是……”商遙心一狠,反握住陳帝的手,靠近他耳畔道,“陛下先命人把周帷抓起來……我懷疑他是刺客!”
陳皓輕笑說:“怎麼可能?”
忽然嘩啦一聲,周帷從水裡冒出來,帶起巨大的水花,宮人嬪妃們本能地往一旁閃避,而因水廊較為狹窄,侍衛都站在挺遠的距離。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周帷從水中一躍而起,宛如一隻巨大的鷹隼撲面罩來。步搖從衣袖裡露出來,深冷的寒芒刺痛了眼睛。
四周的侍衛們見狀趕緊過來護駕,可陳帝的嬪妃們實在眾多,左右將水廊圍得水洩不通,偏偏一個個如驚弓之鳥一樣慌不擇路地逃跑……商遙就坐在陳帝腿上,他還握著她的手,見狀更是把商遙緊緊攬在懷裡——目的當然是把她當擋箭牌,商遙面色惶然,想掙扎,手剛抬起又頓住,她用力抱住陳帝,嘴裡還大叫:“陛下別怕,我來保護你!”她感到陳帝身體一顫,然後緊緊閉上眼——等死。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金步搖擦著她的發重重釘入陳帝的肩胛骨,血迸濺出來,泛著黑色。陳帝雙目一睜,手一鬆,然後昏死了過去。那支步搖被抹了毒。周帷拔出步搖,渾身溼淋淋地滴著水,殺氣騰騰的目光看向爬起來的商遙,商遙知道他想殺她。
可在宮禁之下,哪還會有讓他第二次殺人的機會,這時侍衛們終於在嬌柔的宮妃中劈開一條路蜂擁而上。周帷縱身跳入河裡,轉瞬間被大朵大朵的綠葉擋去了身影。
商遙抱著陳帝坐起來,按照周帷的計劃,無論他刺殺成功與否,商遙都會被判定為他的同夥,好一點的結果是被陳帝大怒之下扔進河裡餵魚,再糟糕一點就是被押入大牢,嚴刑拷打逼她交待周帷的藏身之處,可她哪裡能知道,最後不是熬不過酷刑而死,就是被斬首。
所以為陳帝擋箭是她唯一的活路。
她賭贏了。她還活著。可是陳帝就沒那麼幸運了……
顫抖著去摸陳帝的鼻息,十分微弱,她惶惶然地看著他,他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撕拉一聲扯開他的衣襟,用力地把毒血往外擠,一開始還是黑血,擠到最後才慢慢變成血紅的顏色,她擠到手又酸又麻,卻不敢停下來,不知道這樣管不管用,只是機械地往外擠,面色如紙一樣蒼白,嘴裡喃喃著,“你可千萬不能死,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張婕妤等嬪妃們見狀紛紛慚愧地低下了頭。
這時,陸中和如夢初醒,大叫:“快傳太醫,弓箭手,準備!”河面上頓時萬箭齊發,亂射一通,也不知射中了沒有。陸中和站在河邊氣得跳腳:“給我下水去搜,搜不到人就別上來!”
☆、“受寵若驚”
百官對陸中和早就心聲不滿,給他安了個引狼入室的罪名把他下了大獄。而商遙,那日她抱著陳帝因為前所未有的恐懼哭得淚流滿面,眾位太醫圍上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施針,陳帝被折騰著醒過來,眼見商遙哭得梨花帶雨,嘔出一口黑血來:“誰都不能動陳美人!”說完又昏了過去。
可百官一致認為商遙是周帷的同夥,堅持要把她押進大牢嚴刑拷打。可這時候陳帝的嬪妃們還有當時在場的宮人宦官們以趙婕妤為首紛紛站出來為商遙作證,說:“陳美人護駕有功,若不是她死死抱住陛下,陛下被刺中的可就不是肩胛了,而是胸口。太醫也說了,若不是陳姑娘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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