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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是苟延殘喘至今的小貓兩三隻,那這動靜也未免太大了。
他這幾日的確發覺星象有變,不過他跟如今的世界隔了千年之久,這千年來瞬息萬變,他錯過的也太多太多,前幾日雖然對異常的星象留了心,卻沒有立刻追溯本源。
現在看到這種情況,他覺得前幾日輕輕放過實屬不該。
楚子沉警惕的站著,眼睛盯著天上的雲氣,雙手不斷掐算著種種因果,手指快速的幾乎化成一團殘影。
在這風雨欲來的時刻,楚子沉的鼻翼輕輕動了動,目光也驚疑不定的落向一個方向。
血腥味。
他本來就五感靈敏,這個公園人煙稀少,空氣中只有糙木清香,現在傳來的血腥味簡直比夜晚打的燈籠還明顯,乾乾脆脆的給他指引了方向。
動作只是一頓,楚子沉就行雲流水般動起來。他這幾天辛苦畫出的星象圖早就被吹走,此時也顧不上了,還好揹包還是在的。楚子沉從揹包中摸出一包硃砂‐‐這還是他當初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添上的。
原本傅致遠還送了他一把精緻的藏刀,的確是鋒利而富有民族氣息,只可惜過不了地鐵安檢。
現在這單薄的一包硃砂只怕要派上大用場。
風雲雷動,飛沙走石,有尖厲的鳴聲劃破天際,宛如重傷哀雁。
楚子沉的面色微微一變。
《山海經》有云:又北二百里,曰北嶽之山,多枳棘剛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曰諸懷,其音如鳴雁,是食人。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種異獸正是&ldo;諸懷&rdo;;而聽諸懷與平常十分截然不同的聲音,顯然是受了傷的。
但凡這種食人的異獸,大多都有幾分兇性,正因如此,重傷後的困獸之鬥才尤為可怕。
此時已經顧不得去想為何會有異獸出世,楚子沉辨清方向,抄起自己簡陋的裝備匆匆拔腿跑去,血腥味隨著他的逼近也愈發濃厚。
雁鳴聲更加淒切低促,然而發出這聲音的卻不是溫順的禽類,而是食人的猛獸!
隔著茵綠密集的花木,楚子沉遠遠就看到兩對暗沉鋒利的牛角,漆黑如墨,卻又因為磨得鋥亮尖利,頂處沾染了還未乾涸的不詳血色。
這畜生正矮下肩頭,一雙銅鈴大的類人眼睛正視前方,虎視眈眈,聽到楚子沉毫不掩飾的腳步聲也只是動了動耳朵;他面前假山石附近站著兩個打扮幹練的男人,一個左肩上血跡儼然,正扶著石頭艱難喘息,手中握著把通體漆黑渾然無際的長劍。而另一個模樣略年輕些,正咬著牙虛舉起一把模樣怪異的長槍。
一時間,空間裡只有狂風呼嘯掃過,聲動唯有這幾個生物粗重的喘息,氣勢緊張忌憚,一觸即發。
楚子沉正在此時跑過來,打斷了對峙的節奏。
年長者連半絲精力都沒留給楚子沉,他肩膀上血肉模糊一片,左手軟綿綿的垂著,顯然已經抬不起來,然而他目光依舊鎮靜防備,死死盯著諸懷的動作,半步都沒有離開。
那個年輕人稍稍按捺不住,用眼風一掃楚子沉,顯然沒想到還有上趕著來找死的,還是在這鬼天氣裡頂風冒雨來的,很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喝令&ldo;傻逼!快滾!&rdo;
這輩子都沒被人叫成過傻逼的楚子沉&ldo;……&rdo;
傻逼表示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有點淡淡的憂傷。
第二十二章 組長
……其實楚子沉被叫成傻逼併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雖然長發飄飄,但到底還是個男人,昔年也曾馳騁疆場,雖然如今身材削瘦未全長開,但身高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