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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他幾乎一刻都忍不了，連話都說不全就調頭打算直接跑出包廂。

顧然伸手拉住了他。

顧然惡狠狠的把他踉蹌打拌的扯回自己的身邊，掄圓了手臂，毫不留情的上手抽了蘇折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包間裡好生響亮。

打過這個耳光，顧然把好像失去全身力氣的蘇折向地上一扔，咬著牙從齒fèng裡擠出話來：&ldo;你師兄忍了九個月，你卻連九秒鐘都忍不住‐‐早知道你這麼不爭氣，孟謙何必撐那麼久，早死了舒服！&rdo;

蘇折躺在地上，聽了這話渾身一僵，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頭抱住，把身子蜷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活像一條被劈頭蓋臉狠狠揍了一頓的狗。

他也的確像是一條狗，一條‐‐喪家之犬。

天下之大，再沒有他的師門，再沒有他的家。

過了一小會兒，蘇折才慢慢爬起來，雙眼紅腫，眼裡都是細細密密的紅血絲。他一張口，就吐出了一顆大牙。

剛才顧然抽的是他左臉，他吐出的這顆牙卻是右邊的。

不是顧然有這份隔山打牛的功力，只是他剛才看影片的時候熬得太狠，目呲欲裂，一口牙齒也咬的嘎嘣作響，活活被咬的鬆動了而已。

&ldo;我能忍。&rdo;他啞著嗓子說話，不知道是說給顧然還是說給他自己：&ldo;他們動不得我，我有一次先機，我有一次對他們盡情動手的機會……我不會放過他們。&rdo;

顧然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他眼神裡同樣出現了一種悲傷的痛苦。他蹲下，輕輕拍了拍蘇折的肩膀：&ldo;我們會殺了他們。血債只能血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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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蘇折就被顧然一手包辦的拖走，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楚子沉就站在蘇折旁邊，從頭到尾觀察到了蘇折的變化。

他稍帶詢問的把眼神遞向柳章臺，柳章臺只是偏了偏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於是楚子沉恍然。這大概是十三組內部比較私密的某些事情，柳章臺雖然跟他的關係比點頭之交還要再好一點，但也不至於好到什麼事情都能說的地步。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蘇折沒有回來，顧然卻來找他。

楚子沉跟顧然重新開了一個包間，顧然沒有故弄玄虛，一開口就是乾脆利落的開門見山：&ldo;楚相，想絕了一個勢力的命脈，改了他們的氣數，不知道您能做到幾分？&rdo;

縱是楚子沉，也沒有想到顧然會這麼說。

他微微一怔，隨即就斷然拒絕：&ldo;楚某一分也做不到。&rdo;

顧然面無表情道：&ldo;您昔年曾以一人之力斷了楚國的大運，一個國家比起一個組織來，可是差的太多了吧。&rdo;

&ldo;昔年是我年少輕狂，敢逆天頂住那口氣。&rdo;楚子沉不受影響的微微一笑：&ldo;如今年事已高，就沒有這份心氣還能撐得住了。&rdo;

的確年事已高。顧然看著這位十七歲的年長者，默然無語良久。

楚子沉大約也自覺這理由站不住腳，輕咳一聲，又道：&ldo;何況當年我已經與九位龍子結下樑子，如果想要逆天改命，又哪兒還有九個龍子能被我借力驅使。&rdo;

顧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似乎剛才跟蘇折消失的那一會兒發生的事給他下了很大的決心：&ldo;龍子是用不上了，可據說鳳凰還有九個孩子。&rdo;

龍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