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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知道,楚子沉已經帶著他在山上攀爬走動了一個上午。
為了防止有人發現白澤所在,封印之地的確布上了幾層陣法,能牽引普通人不自覺的遠離那裡。不過蘇折相信,那些東西還攔不住楚子沉。
楚子沉明顯是有目的的遊走在山上,當他到達一個目標的時候,就在那裡改動格局,有時候移開石塊除平糙木,有時候用銳器劃出深深刻痕,還有一次他乾脆割裂自己的手掌,表情嚴肅的用自己的血來染紅地皮。
畢竟他傷的是手,自己包紮不便。蘇折從自己貼身的藥品包裡扯出繃帶來要替他纏上,卻被楚子沉搖頭拒絕:&ldo;不用,一會兒還要用到。我們現在去白澤那裡。&rdo;
蘇折早年也跟著顧然巡視過這兒,來多了也就不覺得這森森的洞穴瘮的慌。楚子沉走在他前面,步伐穩定而緩慢,蘇折以為他是乍到了陌生環境的警惕,悄聲提醒他:&ldo;楚相,這裡只有一條走道,沒什麼危險,不用這麼慢的。&rdo;
楚子沉聽了他的話,不但沒有疾步快走,反而停下了。
冷光手電筒吞吐著光圈,掃she一樣的在幽暗的山洞裡畫了個大圓,最後停在兩人左手邊的一塊山壁上。楚子沉把光推到最強的一檔,照了照那塊苔蘚遍佈的大石,眯眼細看,確認了什麼一樣點了點頭。
手上收攏了一些的傷口被他重新扯裂,楚子沉沒有任何猶豫的把還流著血的手摁在了那塊石頭上。
深綠色的苔蘚上沾染了鮮紅色的血,在白慘慘的冷光下分外滲人。
蘇折略微訝異,不是因為楚子沉的舉動,而是因為楚子沉把手按上去的那一瞬,他的確看到了楚子沉左手無名指上的一個金屬圈。
想想,楚相帶個戒指……這種出戲感真是太微妙了。
等不到他做出別的反應,山洞裡就傳出一種石頭磨擦挪位的聲音。顧然就是因為這個出的事,蘇折對此相當警覺,他一把抓住楚子沉手腕打算拉著他逃跑,然而下一刻,他自己的手腕卻被楚子沉反手按住。
&ldo;穩妥些,別讓主人家看了笑話。&rdo;
隨著楚子沉的語音落定,兩人面前那塊沾血的石頭也緩緩拉開。在蘇折心目中一直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曲折山洞裡竟然還別有玄機!
別有玄機的山洞兩側點著兩排蠟燭,燭光跳動,照的整條道路亮如白晝。楚子沉從善如流的把自己的手電筒關上,心中稍稍喟嘆:是鮫人燭。
他當機立斷褪下手腕上的佩玉,捏起蘇折的下巴,硬是將那塊內裡疊著重重紅色紋路的玉填進了蘇折嘴裡,不等蘇折說什麼,他就先一刻捂住了蘇折的嘴,又抽手壓住蘇折聲帶,暗示他不要出聲。
蘇折:&ldo;……&rdo;
確認蘇折安安靜靜後,他自己則蜷起手指,借著掌心的鮮血四指齊動,為自己在掌心裡描繪了一個紋路。
兩人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段路,很快又到了一個矮窄的洞口。要人含胸低頭才能透過。楚子沉毫不在意的俯身進入,蘇折也跟著有樣學樣。
再抬頭時,又是別有洞天。
這個山洞寬敞空曠,中心有處澄澈的水潭,水潭中拔出一個祭臺,彷彿天生如此。四壁鑲嵌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顆顆等大,照明效果也絲毫不比剛剛的兩排鮫人燭差。
而水潭中央的祭壇上,站著一個通體雪白的生物,渾身耀耀如有光,幾乎教人不敢直視。
它定定的看了兩人一會兒,才從喉嚨裡吐出幾個音節。
那音節古樸渾厚,蘇折理所當然沒有聽懂。楚子沉不卑不亢的沖這生物行禮,動作不矜不伐,姿態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