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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do;傅致遠點了點頭&ldo;雖說我不介意供養楚相一輩子，但楚相當真沒有考慮過日後的生活？比如說，如同時下的主流觀念一樣‐‐從事一份工作？&rdo;

他取出了抽屜裡的照相機&ldo;像是和今天的角色扮演性質很類似的，演員？&rdo;

傅致遠這話其實是有點誘拐意味的。

他思考了一段時間，還是決定如果可能就讓楚子沉去娛樂圈看看，倒不完全是因為那份影片，也算是他本身考慮的結果之一。

在他看來，楚子沉雖然又忍又狠，但終究還是千年前的老古董。這千年來人心多變，像是他這樣來自一個信義至重時代的古人太容易吃虧。

倒不如先讓他去最亂的圈子看看，心裡有個提防，然後再談在現代深深紮根的事情。

更何況，他記得春秋戰國時代的時候是沒有&ldo;戲子&rdo;這個說法的，這樣的話完全可以避免楚子沉拎出&ldo;舊時這是賤籍職業&rdo;的說法，把演員託為一個新興職業，也未嘗不可。

楚子沉並沒有一口應下，他的語氣略有猶疑&ldo;諸如匠醫樂工之流？&rdo;

傅致遠&ldo;……&rdo;

他的確沒想到，春秋戰國時期雖然沒有戲子，可是還是有匠醫樂工的。

傅致遠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個十分嚴肅的腔調。

&ldo;璋華，你如果要問，我只能說，這的確如同匠醫樂工之流。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不是接受演員這個職業，而是接受這個世界。&rdo;

&ldo;這不僅僅是你一直以來舊有觀念和現代觀唸的碰撞，更是你本身對於這個世界的排斥。&rdo;

&ldo;既然無法離開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那我作為朋友請求你，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封閉在過去裡。&rdo;

傅致遠的話直戳問題的最深處，那個關於職業的建議反倒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血淋淋的撥開了楚子沉隱蔽的很好的外殼，赤裸裸的告訴楚子沉：你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你不能再逃避。

你必須適應這個世界。

如果是庸人，一定會很委屈：我為什麼一定要適應這個世界？它處處都不吻合我的觀念，我在這裡活得窩囊憋屈、捉襟見肘。穿越時空難道還是我的過錯嗎？

然而楚子沉和傅致遠都不是。

你必須適應這個世界，哪怕它粗暴而無道理。

不為什麼，因為你活在這個世界，你正在這個世界裡，你的力量綿薄而弱小，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面對絕對的力量，縱使心有不甘，也唯有屈服。

不過‐‐

&ldo;謹之，其實我今日已經想通了。演員一事暫且擱置吧，我已經擬定未來之事，還要你最後幫忙把關敲實。&rdo;

&ldo;哈？&rdo;

傅致遠呆若木雞。

他今天上午反覆推敲這次的談話，怕說得太重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糙，又怕說得太輕根本敲不開楚子沉身上的玻璃罩子。

然而現在，楚相告訴他他已經想開了？

……一番苦心俱化東流水。還不等傅致遠喟嘆一番，楚子沉就輕描淡寫的給他補了個刀。

&ldo;我今天看了瑾瑜她們的課本，著實不錯。論起來我如今身體只有十七，未及弱冠，不知能否做一名高中生呢？&rdo;

……高中生？

…&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