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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原本想裝逼一把的澤越止,卻忽然停下了說話。
因世界融合而歸還的哥哥的名字是“始”。
【“起因的開始。”】
澤越止睜大了雙眼。
【“真是搭配默契的名字啊。”】
【“這一次的神大人,沒有考慮過父母為什麼起這個名字呢。”】
【“不是因為名字帥氣逼人嗎?”】
澤越止看著丘比,淡定的笑了起來。
【“這麼帥氣的名字,我可不捨得換成別的。”】
65平安時代
夏去冬至,新年伊始便下了厚厚的白雪;而在新年時;作為再次收到檜扇的回禮;藤姬從床榻上起身,撐著身體在几案前提起筆;在信箋上寫下和歌后;由侍女裝在封籤內;夾上當季合適的花朵;送還了父親。
開啟父親新送的檜扇,扇面上是絢爛多彩的四季花朵;濃墨重彩;金光閃閃。
“是白扇……”
侍女們竊竊私語。
扇骨白色為文官所用,扇骨黑色便是武士們用的。
將代表文官的白色扇骨的檜扇贈於愛女;藤原大人算是做了極其溺愛女兒的事情。
出身高貴的侍女們在感嘆一番大人十幾年如一日的愛女之心後,便低聲說起前些時日的笑話。
她們笑話著用著黑色扇骨、故作京中風雅的武士們用都是些鄉下來的傢伙。
澤越止無法告訴她們,這些一輩子被困在閨閣庭院,花香悲秋的女性們,在幾百年後,那些武士們的地位會高到讓此時的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而天皇卻要淪落到在宮門口賣字畫才能養活自己的地步。
宮中的那些風雅的侍女們,也將在淪落到為了溫飽在朱雀大街上拉客的境遇。
這些優雅美麗,識文斷句,能吟歌唸詩,漢文造詣甚至高於男子的女子們,幾百年後會落到那般命如薄紙的田地……
“宛若枝上櫻……”
澤越止垂下了頭,她的視線落在池水上的櫻花花瓣上。
那花瓣從牆外順著風飛入院中的池上,在流動的活水中打著旋兒就沿著水流的方向離開了院落。
……凋零入泥中。
澤越止沒有將這後半句講出來,只是看著窗外,竹簾擋住了窗外的景象,於是她便低聲問著身旁的侍女:“香爐峰的雪,此時如何啊?”
想要看個窗外的風景,還得用白居易的詩來隱晦的提出自己的想法,而才思敏捷的侍女已經挑起了簾。
這便是應對了白居易的詩句“香爐峰雪撥簾看”。
在這個時代,若是不能做這樣的應對,只是一貫的單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那是會被冠上不通文墨的名聲。
便在這時,窗外落滿了皚皚白雪的枯枝上,不知道何時站了一直黑色的烏鴉。
若說是普通的烏鴉也不盡相同。
普通的烏鴉,怕是沒有那麼大的個頭。
孤零零的站在枯枝上的這隻巨大的烏鴉,那雙灰色的瞳仁似乎盯著屋內被那些身穿十二單衣的侍女們圍繞著藤姬。
一會兒之後,它便撲扇著翅膀,飛離了院落。
。
。
“喂,你的計劃何時行動?”
“不急,不急。”
英氣逼人的青年抬起手,折了一枝梅花。
他的動作果決又幹脆,卻偏偏帶著一股怎麼看怎麼都漫不經心地樣子,讓旁人看了又急又燥。
“何必急呢?”
他已經找到了昔日曾有一面之緣便魂牽夢繞至今的少女,又已經將京中各貴族的宅邸摸了個透徹,各方的重寶收納於何處也探個究竟。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