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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微瞪大眼睛，看著他忽然冷笑：“顧至森，我好後悔愛過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把我逼到這步田地，我那麼愛你啊。

當她掏出匕首的那一刻，言之只看到一道白光就奮不顧身的衝了出去，大力推開顧至森，她微微仰起頭，面露痛意，緩緩倒下時，顧至森才反應過來：“之之！”而回應他的只有她痛楚卻執意帶著笑容的表情。

來不及說些什麼，迅速橫抱起言之，他疾步向外走去，經過方微時，臉色鐵青的說：“費展歌你他媽還愣著幹嘛！”

去醫院的路上，他小心翼翼的護著言之坐在他的腿上，沉著聲音讓費展歌快點開車。他的之之現在血流不止，他的胸腔溢滿了濃濃的悲痛，他寧願小丫頭沒有往前推開他，他寧願受傷的是他自己，死不足惜。

“之之，別嚇我，跟我說說話？之之？”他疼惜的以頭抵著言之的額頭，親吻她因為疼痛而肆意橫流的眼淚：“之之，你怎麼這麼傻，我的之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許是感受到他的溫情召喚，言之動了動唇想要開口，卻發現十分困難，牽扯到傷口更是疼痛不已，小臉皺成一團，臉緊緊的貼在顧至森寬闊的胸膛，以頭輕輕蹭，告訴他她沒事。

顧至森察覺到她的動作，眼眸溼潤，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從眼角留下來。

他想要一生呵護，細心保管的之之，他可愛又調皮的小媳婦，為了他擋了一刀，就刺在腹部，顧至森大力的緊抱住她，輕聲呢喃：“你都答應嫁給我了，還沒兌現承諾呢，你不準有事。”

醫院裡，沈老爺子聞訊趕來，見到站在手術室外的顧至森，抬腿就是一腳：“說的好聽啊，現在我外孫就在裡面，這就是你說的對她好？”

顧至森頹然的低下頭：“外公，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言之跟我這麼大何時受過這樣的折磨？顧至森，你太叫我失望！”老爺子粗獷而有震懾力的說，讓顧至森握緊了拳頭，想起小丫頭進手術室之前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不分開，他就忍不住要去千刀萬剮了方微。如果不是他，他的之之真的不會受這樣的委屈。

“你走吧，說到底也是我們沈家的事兒。”

“外公，我不能走，之之她需要我。”

老爺子面帶怒意的看著他就要發飆，被正巧趕過來的沈於遠打住：“爸，等之之出來了再說，坐下來等著。”

看老爺子沉著臉坐下，沈於遠走向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出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想到，老爺子一時心急說了什麼都不作數的，一切等之之醒了再說，你站了很久，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你舅媽你就放心吧。”

顧至森目光注視著手術中這三個字，沉穩的說：“我在這等她出來。舅舅，對不住了，我沒護好她。”我沒好好的保護她，才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哎！”沈於遠重重嘆了口氣，回身坐到老爺子身邊。

而顧至森一直站在那，只是中途接到費衡宇和費展歌的電話，一個告訴他方澤已經同意退出市，還有一個就是方微已經以蓄意害人被收押。

顧至森哪裡還有心思管這些，只吩咐他們按程式操作，一切都等他家小媳婦醒了再說。他覺得可能是自己之前作孽太多，報應都跑到了言之身上。

＊＊

言之感覺自己做了好久的夢，腦袋沉沉的醒不過來，她分明聽到了他的聲音，他說要自己和他說說話，看看他。可是她怎麼開口都說不出話來，想睜開眼睛，卻疼的要命。

剛剛，自己好像看到方微舀著刀要刺向顧至森，情急之下她好像衝了過去……

好痛……

“唔……”言之皺著眉頭，輕聲低呼。

老爺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