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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話,“我樂意仔細~”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痞賴語氣看的煜風哭笑不得,只擔心她別噎著了。
二人正笑,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鳳君一聽就知道是逸雪,只有她每次過來必會故意放重腳步好讓人提前覺察有個準備,當真事事妥帖的人,等她快到門口就提高聲音道:“姐姐直接進來吧,我就不下去迎了。”
藍逸雪推門進來,見二人笑語嫣然,自己弟弟臉上容光煥發,少不得又調笑幾句“小別勝新婚”之類。
鳳君見她慢慢說些無關緊要的事,知道怕是有些不能讓煜風聽了擔心,快快地吃完了飯跟著出去。
原來是昨兒一晚上,打接風宴開始到天亮,護院一共抓了十一個闖進來的,當場死了七個,後來沒看住咬破毒囊的三個,如今就剩一個關在地牢裡。據可靠訊息,的確是那邊兒派來的。
鳳君眼神一冷,回來頭一天就送來將近一打刺客,大長公主好客氣!
兩人下了地牢,鳳君看清了那人就是一愣。她還以為該渾身是血傷痕遍佈,不過蒙了眼睛鎖了四肢,垂著頭掛在那裡安靜無聲,渾身看不出半點兒不妥。
“弄醒她。”逸雪對後面吩咐一句。
過來一箇中年女子,繞到被幾條鏈子掛起來的黑衣女子背後,從她的脊背抽出兩隻將近半尺的長針,那女子方緩緩醒了。
鳳君看的一激靈,暗道自己對於刑訊的認識似乎匱乏了些,那鞭打之類的刑罰想是落了下乘,如此這般才是殺人不見血的高招。
那女子慢慢抬起頭來,面色慘白,唇上血跡斑斑一排齒印兒,眼睛上蒙著黑布,側耳聽見屋裡有人,啞著嗓子道:“要殺便殺,老孃什麼都不知道!”
鳳君聽那語氣唇角微勾,但凡死士落入敵手都是一心求死,哪有閒心跟敵人說話?便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了,端起擺好的新茶,笑道:“這麼容易死了豈不便宜了你?揭了她的眼罩。”
那女人被折磨一早上,滿身冷汗出了不知幾回,實際連鬢髮都沒怎麼散。
此時慢慢張開眼,就見對面坐著個女孩,年紀不過二十,一身金線暗繡的夾衫,頭髮隨意束在腦後。此時正盯著自己手裡的茶杯,對自己沒有半分注意。
候在周圍的人也沒有半分聲息,安安靜靜地站著。再加上這間乾淨異常,沒有半分血腥,甚至在噼啪作響的火把下溢著隱隱溫暖的牢房。明明該是溫暖美好的,卻又處處透著些邪氣,弄的人脊背發寒!
直頓了一盞茶時間,等到她忍不住又想吼了。
鳳君慢悠悠把茶杯放回旁邊的小几,彷彿是對她又彷彿是自言自語,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大長公主手下黑薔薇九隊副隊長黑九曼,本次專司後勤接應的九隊,炮灰而已。沒什麼值得問的,手上曾有七條人命,或殺或押或放,隨你們處置吧。”
言罷站起來拂了拂衣角轉身就走。
黑九曼只覺得冷汗從渾身各處冒出來,恨不得把五臟六腑的水分都擠幹。黑薔薇編制從不為外人所知,次次任務都會變換。
這長公主如何得知?
還有自己的名字,黑薔薇升上隊長取隊號加一字為名,大長公主親自取的,除隊長以外無第四人得知,這長公主、如何得知?
忽然頸上一痛,整個人彷彿被裹緊濃稠的霧裡沉沉睡去……
陰謀
四月十五,帝下旨於昌樂殿大宴群臣,慶祝長公主凱旋歸來。
絲竹悅耳,聽不見;舞蹈惑人,不想看;鳳君坐在太女右首,無聊地晃著酒杯裡琥珀色的酒液,只等再熬一段時間做足了禮數立時回家。
唯一好處群臣對她這個公主摸不清底細不敢冒然上前巴結,第一輪祝酒之後就規矩坐著各樂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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