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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醫,解釋道:“太女所言不錯,有書中記載三生劫之人惡夢連連,如親身經歷人世之苦。但此毒神異之處就在於因人而異,陛下為萬盛之尊,幾世緣分積累始有帝命。雖有劫難,多半可化險為夷,是以至今除了脈相異常,沒有其它毒兆。”
“月小姐既出此言,可是有了解法?”太醫中一個頭發已經全白的老婦問得相當急切,跪在她旁邊的幾人也一臉渴望好奇之色。其餘數人卻很快恢復了平靜神色恭敬跪著。
本來宮中的御醫平日大多不過請請平安脈,開個養生方,空有所學,在其它方面實在所見有限。想來這種已經數百年未見於世,只於傳說典藉中有隻言片語的奇毒立時勾起了好學之人的好奇心。
“我曾聽師尊講過此毒,引為神物。雖知道解法,卻是頭回遇到,想來會棘手些。還要靠各位大人齊心相幫。”鳳君見那老嫗年近古稀,一臉皺褶宛若菊花綻放,對她一個小輩兒直言詢問毫無異色,反而顯得可親,語氣也和氣了幾分。
“只是棘手些嗎?月小姐,聖上的玉體可由不得半點差池!我們。。。。。。”話音才落,不待那老御醫答話,就有個尖利聲音起來。
“放肆!”睿瑤輕哼一聲,那女人立刻噤聲伏身跪著再不敢動作。
鳳君衝睿瑤眨眨眼示意自己明白。到底除了那幾個追求醫道極致的醫生,其他的多半對她不屑一顧。
畢竟她們才是全國年年選拔,千里甚至萬里挑一的御醫,每個都是一方名醫聖手。幾十個人對著皇上的毒兩日一籌莫展,讓個黃毛丫頭不到半刻就想到解法,縱然她說棘手,御醫們已經落了下風。
“既然月小姐有了頭緒就開始罷,太醫院全部人手聽其調遣,竭力配合。”睿瑤冷著臉下了令壓住那一干猶自腹誹的女人,又將鳳後勸解回去休息。
天光暗了又明、明瞭再暗,予金宮裡的夜明珠再次放出柔潤的珠光。御醫早就累倒了幾批,眼見月鳳君雖然衣袍微皺、面色微疲,卻依舊神思清晰、眼神清亮。再加上兩日來鳳君用針時的精妙手法,切脈時的準確判斷,用藥間隙偶爾顯露的淵博學識,尤不得她們不服。
“這三生劫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根本道理就是根據每刻症狀對症下藥,即可化解一苦。全部解完陛下仍有心力醒來便無大礙。幸而神官們劃去陛下魂魄中的大半戾氣,是以諸如血光、怨憎皆可輕易化解;但輪迴之路生、老、病、死為常情,不可避免,只能盡力而為,減少陛下心力消耗。唯有劫難是天意,避無可避,需看天命!”
說的容易,在千變萬化的脈象之間,僅憑感覺瞬間判斷病情豈是常人能做到的。更何況,有些症狀本身也在疑難雜症之列。
兩日前月小姐的話語言尤在耳,滿頭銀髮的原太醫院院首秦知理用力按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強自撐著繼續看女孩子繼續施針。
她自十歲獨立開方至今已近六十年,總覺不負神醫之名,又因年老,辭官在家安享天年,不知不覺有些懈怠了。前日被召回時,還憂心忡忡只怕此回性命不保。
聯絡而這兩日所見所聞不禁有些慚愧,人老了,連著心境都老了。青出於藍而盛於藍,當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這個孩子,唯有天縱奇才一詞可形容出幾分來。
“秦奶奶,累了且歇歇吧。清羽、寒冰。”鳳君也很佩服這個老太太,比她年輕了多少的都累倒了,能撐到現在實在不易。
“我還撐的住,不知月小姐哪來這千年寒冰?”秦知理看著清羽開啟一直隔著錦墊抱著的木盒遞出去,絲絲縷縷的寒氣冒出來,幾尺之外就被激的渾身一顫。
“先師採自棲凰山絕頂,”鳳君微微一笑,彷彿絲毫不為寒氣所迫,從容取出些許冰塊,迅捷無倫地用匕首削成冰沫摻入藥粉,“說起來,算是我月家的傳家之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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