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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天大笑,指著德怡說道:“閣下,別由門縫兒裡看人這世上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多得是,若能重於泰山,何惜一死?閣下讀過文山的正氣歌麼?……”
德怡掩耳跺腳,刁蠻撒嬌,嗔聲急道:“好啦,我沒你設閣下讀的書多,行了麼?誰比得了你呀?文可安邦,武可定國,當朝柱石重臣,我是婦人之見,不懂那麼多大道理,別跟我談什麼文山的正氣歌,若論正氣歌中那多位忠義之士,憑他嶽鍾琪也配?我就死看他不順眼。”
這話,不但傅小天皺眉失笑,連薛梅霞也忍俊不住,最後,德怡自己也笑了,不過,還帶些兒氣。
笑聲歇止,傅小天日掃薛梅霞與德怡,道:“說真的,二位覺得嶽鍾琪這個人怎麼樣?”
德怡冷哼一聲,搶著說道;“不怎麼樣,我仍是那句話。得勢的小人,我只覺此人頗具城府,心智深沉,陰險得很,不可不防。”
自然,嶽鍾琪不能說毫無是處可言,德怡她只是故做偏激,不肯承認而已。
傅小天聽得連連皺眉,轉望愛妻,道:“霞,你呢?站在超然立場,做個公平的判語吧。”
薛梅霞笑了笑,緩緩說道:“很簡單,你賞識他,是因為你 只看到了他的一面,德怡看他不順眼,那是因為她看到了他另一面,這兩面加起來,就是我站在超然立場的公平判語。對公,無須顧慮;為私,不可不防。”
傅小天附掌大笑,道:“此真慧眼也!霞,你可以當史官,德怡她不行,主觀太重了。”
德怡柳眉雙桃,才要發話,傅小天一笑而起,指著她說道:“閣下,彆強詞奪理,沒理辯三分,我說的對不對,你閣下自己想想吧!”
德怡既羞且氣,無如她一時無詞答辯,急得跺腳。
傅小天卻視若無睹,帶笑出廳而去。
轉眼三天,平平靜靜地過去,平靜的如一泓不起漣漪的池水。
當然,那些大內侍衛不敢再撞入傅小天眼底,縱然他們遍佈在襄陽城的每一個角落,那也只是在暗中偷窺傅小天、薛梅霞與德怡的動靜,絕不敢靠近知府府邸周遭百丈以內,何況嶽鍾琪根本已經把他們調離襄陽,去進行另一樁更艱鉅、更秘密的任務。
同時,丐幫襄陽分舵主呼延灼,甚至他手下那些要飯化子也未見蹤影。
這說明,夏夢卿俠蹤尚未現於武當。
這三天中,傅小天寸步未出知府府邸,整天陪著薛梅霞與德怡下棋、聊天,甚至遍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天南地北,地理天文,無所不讀。
德怡究竟天真未泯,少經世故,由早上歡笑到夜晚,她沒有發覺什麼;事實亡,她也絕想不到。
然而,心細如髮的薛梅霞卻起了懷疑。過了第二天,她就覺得情形不對,傅小天神秘的可疑,她還能忍住沒問,而且更進一步的暗中默察,冷眼旁觀。
其實,她是按常理推測:襄陽,傅小天他沒有留住的必要,若說他有意遊覽襄陽的古蹟名勝,他兩天來卻未曾跨出知府府邸入門半步。
雖然一天到晚陪著她與德怡閒聊談笑,但是卻有點勉強,也有點心神不定、坐立難安,而這種現象也只有多年夫妻的她,難以形容的心靈感應才能體會得出來,換個人,也會和德怡…樣地茫然。
過了第二天,她這種感覺更清晰,她簡直可以斷言傅小天心裡必然隱藏著很大的心事。
夫妻本是同林鳥,做妻子的她有義務分但夫婿的隱憂,她想試探著問問,幾次盾到嘴邊,終於又咽了下去,仍然沒有問。
只因為她堅決相信自己的夫婿不會瞞她,任何事都是如此,結縭數載也一向如此,幾天來的感覺那也許是一種錯覺。
可是,到了第四天,更濃厚的疑念,粉碎了她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