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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揉揉眼睛,寬鬆的衣袖往下滑落, 恰好露出昨夜被撞得稍顯紅腫的手腕。
邢溫書眼尖地留意到他的狀態,皺眉詢問:「陛下, 您的手是怎麼回事?昨夜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謝安雙這才想起自己手腕還有被撞到的痕跡, 下意識縮了縮手,回答:「無事, 就是昨夜起夜時撞到香爐架子罷了。」
「怎麼弄成這樣也不喊臣?」邢溫書心疼地拉過他的手檢視, 「還好撞得不是很嚴重。陛下請稍候, 臣命宮人們準備些冷水。」
說完他就徑直往屋外走去, 不給謝安雙分毫拒絕的機會。
謝安雙看著他在屋外交代宮人的模樣, 最終只是垂下眼睫,默不作聲。
沒過多會兒, 宮人就端來一盆冷水, 旁邊還有一塊乾淨的手帕。
邢溫書把手帕浸濕擰乾,隨後便走到謝安雙面前半跪下來, 輕輕拉過他被撞傷的手, 將手帕覆蓋上去。
冰涼的指尖與手帕覆上謝安雙掌心與手腕, 輕柔的力度彷彿是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
謝安雙看著邢溫書專注的側顏,還是沒捨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個晃神的時間,反倒是邢溫書先結束短暫的冰敷將手收回去,順便溫聲叮囑他用手時小心些,晚些時候再讓元牧給他送來膏藥。
他全程沒有作出任何回應,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邢溫書只當他是昨夜沒休息好,並未多想,很快又暫時告退去準備早膳。
而直到把邢溫書準備的早膳用完,謝安雙才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
對於他來說,當務之急不是在這裡思考什麼情情愛愛的事情,而是要在元牧找到解決他體內藥效的方法之前,繼續儘可能迴避與邢溫書的相處。
所幸因為他狀態不好,御書房裡積壓的新奏摺他以一副十分理所應當的模樣交給邢溫書後,邢溫書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於是今日幾乎一整日,謝安雙人在御書房,但心安理得地拒絕了所有來求見的大臣,讓他們有事就去找邢溫書。
而他本人躲在御書房旁邊一個專門開闢的小房間,以補眠的名義不準邢溫書打擾,實際上是百無聊賴地找了幾本書打發時間,偶爾有大臣來時偷聽一下邢溫書與他們的對話。
自從關家世子的案子瞭解後,朝堂內暫時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官員們來說的也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本來就可以由身為丞相的邢溫書直接決定。
有時謝安雙就會在小房間的門側靠著,聽門外邢溫書溫和從容的應答聲,想像著若是他以後登基為帝,或許也會以這樣從容不迫的姿態面對百官群臣,面對天下社稷。
這樣也挺好。
他收回自己的心神,繼續回床邊去看書,一整日下來,除卻午膳與晚膳時間外,沒與邢溫書有過任何接觸,掩蓋過今日五六次的短時間復發。
在用晚膳的時候,邢溫書也順便向他稟報了今日奏摺的情況,與官員們來報的資訊。
奏摺中的內容和之前差不多,幾乎都是些廢話和請安的摺子,少有幾件說正事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邢溫書便替他給予了回復。
至於官員們親自來求見稟報的,同樣是些不著急處理的小事,邢溫書同他匯報的內容也與他今日聽到的相差無幾。
不過除卻這些日常匯報之外,官員中還有不少擔憂國政的堅持不懈上奏要求加重對關家的處罰。
邢溫書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決定權,只說會儘量再向謝安雙說明事情嚴重性。
謝安雙聽到他對這件事情的稟報,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仍舊只當沒聽見沒看到直接忽視過去,轉而問起了連鳶那邊的狀況。
邢溫書自然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