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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然覺得帳中的氛圍似乎凝重了些許,有種想讓人逃脫的窒息感。
良久,定遠王才若有若無嘆息道:“永寧嗎?大概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回去了!”
玉瀟然聽著定遠王似是自言自語的聲音,苦澀、滄桑、惆悵、哀傷,還有幾許淡淡的思念。思念?玉瀟然茫然,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在思念誰嗎?到底是什麼,讓一個本應該錦衣玉食的皇家公子,一去邊關十五載,日日風沙襲面而不思歸?
玉瀟然心有疑問,但卻知道,有些事,別人若願說自會告知,自己絕不會自討沒趣,所以,玉瀟然沒有開口。
楚關忽開了口道:“連穆柯已然發兵,我們還是按兵不動嗎?”跟‘爺爺’談戀愛
定遠王拂了已經微亂的棋局,看向玉瀟然:“你覺得呢?”
“等!”玉瀟然道,“懷然陳兵邊界而不動,顯然是試探王爺出現與否!”
定遠王贊同的點點頭,轉向楚關:“知會高懸他們,不要露了馬腳,同時,又不能沒有一絲動作,讓他們適宜地將大軍整頓一下,以示對懷然陳兵的回應吧!”
兩日之後,懷然正式向北牧宣戰,一紙戰書傳入北牧軍營:今北牧藏襲我王庭刺客而不納,包藏禍心,懷然雖為小國卻不甘受辱,今與北牧宣戰。貴國地廣物博可退居防線三百里,將其留與我國而免戰。
戰書一出,天下又是譁然。
成元帝得知訊息,在朝堂上差點拍斷了龍座,絲毫沒有猶豫,大手一揮:戰!
又命裘光柯帶兵十萬前去助戰,讓他懷然,領教一下我大國之風!
北牧倉促之舉,未能與懷然有備而來相比,一時無法將不同據地兵將召回,只點兵五萬與連穆柯遙遙對峙,氣勢上已弱了三分。
定遠王不曾露面,北牧軍營人心惶惶,軍營主帥高懸與扎裡褚親率五萬大軍與懷然決戰於關外仝野,後方婁準和井連飛坐陣。
小國對大國的叫囂,氣勢與人數的對戰,天下諸國都抱著看戲的心態隔岸觀火,又或者這只是個愚蠢小國的挑釁,猛虎初醒,混沌不明,待到精神抖擻之日,勢必會顯示他的上位者之威,咆哮四方。
☆、第七十七回 大國之威不可犯
玉瀟然此刻,就覺得自己像一頭蹲在叢林裡蓄勢待發的猛虎,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一個名曰懷柔的美味,待到時機一到,便可將他咬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側前方定遠王一身戎裝,站在山谷谷定之上,眸光深遠,愈發襯的人神采奕奕,烈日炎炎之下長身玉立,銀色的鎧甲閃著冷冽的寒光,與驕陽相抗,彷彿浴火的戰神,讓人不敢鄙視,看了玉瀟然一眼:“怎麼,覺得我們很殘忍,懷柔很可憐?”
玉瀟然默然不語。
“戰爭,便是如此!”定遠王凜然開口,“今日你若束手就擒,他日,你的親人、朋友、國人,便會在馬蹄之下烽火之中流離失所,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帶著萬千罪孽與冤魂而去。一個仁心的上位者,他愛民如子,他兢兢業業,但是,同時他也是殺戮者,他所追求的國泰民安之道,都是由敵人的鮮血和頭顱鋪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不負代價便唾手可得的!”
玉瀟然道:“屬下知道,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
“成王敗寇,只有成為勝者,你才能揮霍你的慈悲!”定遠王的聲音隨風而散,然而卻在玉瀟然的心中經久不息。
是的,只有當你有足夠的能力,那麼是戰是和,都由你來定。破而後立,此中之道也!玉瀟然看著側目的定遠王,遙想當年錦衣玉食的王爺,又是怎樣從烏啼血肉中一步步成為北疆肅殺之神,其中酸楚,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定遠王身居高處,俯瞰一干整齊劃一得軍隊,高舉手中長劍:“將士們,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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