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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堰微一沉吟,頷首道,「劉公公想必就在御書房,本官尋他要便是。」
「不必了。」
一道清冽的嗓音自殿內傳來。
二人抬目望去,只見五殿下朱佑安並小王爺朱贇一道自殿內跨出。
朱佑安將一份手書遞給謝堰,含笑道,「清晏,本王恰在御書房,怕你不好意思開口,替你要了劉承恩的手書。」
不等謝堰接過手書,小王爺朱贇先一步將手書奪去,揚眉吐氣地踱至容語身側,將手書在她眼前晃了晃,對謝堰道,「清晏,想必你還要去面聖,押送嫌犯這等事,本王代勞!」
旋即抬手比了比那恢弘的漢白石階,
「容公公,走吧?」
容語視線從朱佑安陰刻的面容劃過,與謝堰目光交錯後,抖了抖衣袍,拂開朱贇那隻手,大步往下邁去。
第6章
丹樨寬闊,風聲從四面八方湧來,盤旋而蒼勁。
人立在丹樨上,渺小的彷彿螻蟻,頃刻便要被風拂去。
她確實是隻螻蟻,更是被貴人捏在手裡,擺在棋局上,廝殺博弈的棋子。
她不懼死,身旁這些人手還攔不住她,但,她總得弄明白為什麼。
腦海飛快回想科考的細節,到底是何處出了紕漏?
身旁的朱贇靜靜瞥著她,見她眉宇深鎖,沒由來的解氣,
「怎麼,還在想誰能來救你?以為攀上劉承恩便高枕無憂了?」
晚風拂獵,吹起他寬大的袍角,紫袍翻飛,越發襯得他英俊爽朗,朱贇生得倒是俊俏,可惜,白瞎了這副皮囊。
容語不作理會,大步往都察院方向走。
三法司並不在宮中,而在阜財坊京畿道街附近,只因三法司與各衙門關聯緊密,後來在宗人府隔壁也闢了一處衙舍給幾位堂官辦公,三法司的堂官每日輪流兩處當值。
容語被朱贇押入都察院時,便見許鶴儀滿臉頹喪立在廊下,二人相視一眼,紛紛露出幾分錯愕和無奈來。
「卿言兄,你也被帶來了?」
卿言是容語的字,十五歲那年師傅替她取的。
許鶴儀與容語結識於國子監,見她鐵面無私,自認性情相投,引以為知己,
他連忙上前來迎候容語。
只見他目不斜視,將這位小王爺當透明人,先將容語拉過門檻,又枉顧小王爺冰冷的神色,徑直將那份手書也連帶奪了過來,
「有些人落井下石,卿言不必在意,有我在,都察院沒人敢把你怎麼樣!」許鶴儀拉著她往裡走。
這大概是許鶴儀第一次「仗勢護人」。
容語輕飄飄回瞥了一眼朱贇的臉色,
憋屈,頭疼,以及無可奈何。
她總算回過味來,許鶴儀與朱贇也不對付,看樣子,朱贇也拿許鶴儀沒辦法。
也是,許鶴儀一身剛克之氣,不懼死,不畏權貴,一頭鐵,誰能拿捏他?
小王爺氣笑了,扶著腰立在門外,執扇遙指著許鶴儀背影,
「許鐵頭,你別囂張,我已經找到治你的法子,待回頭科考案畢,看我不整死你。」
許鶴儀頭也未回,跟沒聽到似的,將這位皇城矜貴的主兒給□□裸的忽視了。
許鶴儀徑直把容語帶去自己的值房。
他雖牽扯此案,可都察院內還無人敢把他當嫌犯待。
許鶴儀親自給容語斟了一杯茶,將當值的小吏揮退,坐在她身旁,低語道,
「卿言不覺得奇怪嗎?咱們核對過的名錄上並無孔豫這個人,為何張貼在正陽門外與國子監外的貢士榜有他的名字?」
容語怔愣,看來許鶴儀也把那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