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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椒?”聲音低磁,是方閱執真正的靈魂伴侶簡頌臨,手裡大包小包,“來找阿閱啊?跟我走。”
田絲葵就像是遇到了救星,連忙道:“給我一百。”簡頌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新聞,一雙桃花眼瞪得滾圓:“你和我借錢?一百塊?”
這話一出口,田絲葵的表情瞬間尷尬到了極點,從前鈔票在她手裡一直只有數量的概念,從來不考慮幣值,現如今真是窮困到了極點。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土豪中的戰鬥機簡頌臨竟然…他掏出錢包,裡頭密密麻麻的卡片,唯獨沒有鈔票:“你知道的,我有潔癖,鈔票那種東西。”他竟然還好意思攤手。
最終還是打電話給方閱執出來解圍,司機拿到了幾倍的酬勞,原本哪一點怨氣早就煙消雲散了,唯恐對方反悔,滋溜一下開得飛快。
“方閱執,你都不給椒椒零花錢的嗎?”簡頌臨揶揄,“椒椒竟然連一百塊都掏不出來,也太心酸了吧。”
方閱執只笑了笑:“你也掏不出來。”簡頌臨輕嗤,早就習慣了他對田絲葵一貫毫無底線的保護。
原本打算去牽田絲葵的手,被她抽離,小臉上的表情更是憤憤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一條命!”
方閱執眼皮微垂,並沒有說話,徑自朝裡頭走,田絲葵屢次叫不住他,只得乖乖跟著他走。落在簡頌臨手裡只想著情況太過熟悉,田絲葵一直都是這麼跟著方閱執,從小到大,或許還可能從大到老。他們一直調侃這是雛鳥情節,方閱執也是欣然接受,唯獨田絲葵屢屢反駁,又屢屢重演。
木寧明面上是個高階俱樂部,其實酒吧歌房,設施也很齊全,只有你想不到的主意,沒有你玩不了遊戲。穿過一片嘈雜,進了方閱執一貫用的房間。
偌大的包間裡空空蕩蕩,放著低沉憂傷的大提琴演奏曲,這哪是玩兒的氣氛,定睛才發現角落裡昏暗的燈光下那一位蹲坐在沙發裡的鬼魅,連帽衫遮去大半張臉,計算機的反光照在臉上能嚇死人。這位數學天才必須要在這種奇葩的音樂裡才能推演公式。
茶几上倒著十來個酒瓶,沙發上儼然已經醉倒了一位,塞了隔音塞,又戴著耳麥外頭還罩了頭盔,看來最近神經衰弱症越發嚴重了。
“椒椒,來吃東西。”方閱執躲下簡頌臨手裡的點心後把人一腳踢開,笑眯眯地招呼田絲葵。
田絲葵並沒有聽話地坐下來,只站在原地,與坐在沙發上的方閱執一比,竟然難得有了居高臨下的錯覺:“我沒時間在這兒和你兄妹情深,謝長斐的管子是不是你讓拔的?”
此刻,方閱執依舊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拆開紙盒外的包裹,將芒果班戟遞給她,田絲葵卻沒有接,兩人就這樣一個遞這,一個紋絲不動僵持著。
所有人都看著兩人的拉鋸,田絲葵一揮手打翻了盒子,稠膩的奶油粘在深色的地毯上,格外醒目。
“是我讓人拔的。”方閱執幽幽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你憑什麼那麼做?!”他承認了,田絲葵又變得糾結。
“因為他們沒有保守秘密,就應該受到懲罰。”方閱執笑了笑,目光森冷,卻是放空了視線,“這樣他們才會長記性,才會知道狼心狗肺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田絲葵心口一緊,這樣陰沉的方閱執不是她所熟悉的,有那麼一瞬她心生懼意,可眨眼他落到田絲葵身上的時候,眼神又變得溫柔:“椒椒,我媽很想你,跟我回家吧。”其實他想說的是我很想你,可到了嘴巴卻生生成了旁人的思念。
“我說了,不會再跟你回去。”田絲葵發現自己竟然有那麼剎那的心動,立刻壓制住,“不要傷害謝長斐,不然…”
方閱執脫口而出:“不然會怎麼樣?”他迫切地想知道謝長斐在她心裡的分量。田絲葵嘴唇抿了抿,繃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