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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由自主又轉到書架上的畫卷;她忍不住又攤開了上次那一副,秀美的山水和緊張的古宅,心裡頭的疑惑越加明顯,明明敲著謝長斐的名字,可她為什麼總有一種並不是出自他手的錯覺。
“在看什麼?”耳邊穿來方閱執的聲音,幾乎貼著她耳廓,依稀還有鼻息吹到她的面板上,讓她一個顫慄,下意識退了一步。
“你…你怎麼進來的?!”田絲葵瞪圓了眼睛,門明明從裡頭鎖了,他怎麼還能悄無聲息地進來?!
“椒椒,門早就壞了,是你乾的,你望了嗎?”說著朝她擠眼。田絲葵當然記得,彼時練了一陣功夫,腳力真是驚人,她顛顛就跑來和方閱執單挑,還十分囂張地踹爛了他的鎖,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竟然還沒有換。
方閱執朝前一湊:“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痕跡我都保留著。”田絲葵被他逼得退了一步,他的頭髮淌著水珠,根根立起,似乎比之前的短了。
“你剪頭髮了?”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田絲葵選擇轉移話題,沒料到方閱執一挑眉,似驚喜又似怨念:“哦,你才發現嗎?”其實她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若是突兀地詢問,大抵會被他打上極端關注的表情,雖然她的確對他越來越上心了。
“這畫明明是長斐送給我的,為什麼會在你這裡?”田絲葵再度選擇轉移話題。不料方閱執似笑非笑地反問:“你確定這畫是謝長斐畫的?”
田絲葵心口一跳,指著右下角的紅印:“當然…是他的吧,有他的私章。”確定又懷疑的口氣,方閱執從她手裡接過,狀似欣賞般將畫居高,側頭詢問田絲葵:“有沒有覺得在哪裡見過?”
她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當然知道,而且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那日的溫泉山莊從遠景到細節都是等比例放大一般。
“這是我畫的,你信嗎?”他繼續問,雖然與她曾經的猜想重疊,可還是讓她無比的震驚:“怎麼…可能?”這樣的語氣,總歸是有些相信的。
方閱執沒有說話,將畫卷放下,轉身開啟手邊的抽屜,裡頭有一個厚厚的素描本,弗一翻開,就能看到那一幅畫,與她拍攝婚紗照時身著的婚紗一模一樣,原來這張畫也在他這裡,右小腳依稀有淡淡的鉛筆的落款,其實很潦草,可田絲葵從前理所當然地預設了謝長斐的名字。
田絲葵從他手裡搶走了素描簿,裡頭記錄了形形□□的田絲葵,從十來歲歲道二十來歲,這些當然都可以說是謝長斐的作品,可是…
翻到這一張,田絲葵的手已經微微發抖,是穿軍裝的田絲葵,衣服是方閱執的空軍服,太大了,在瘦小的田絲葵身上可謂太大,可方閱執就是覺得好看,仔仔細細地畫了好幾張。
若是其它的田絲葵都可以勉強算是謝長斐見過她的模樣,可這一副光景是謝長斐絕對不可能見識到的,因為那是在方閱執的部隊裡,只有她和方母兩個人。
“為什麼…會在長斐的手裡?”田絲葵的聲音不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說是他偷的,你一定不會相信。”方閱執直截了當,又暗帶自嘲。
田絲葵霍地抬頭,看著他笑容的無奈,其實第一瞬她便信了,只是此刻她逐漸被震驚適應的心強迫她不要相信。
“椒椒,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方閱執笑著問她,田絲葵思索片刻:“好像是同學?”
“算是吧,我和他算是師從同一位繪畫老師,後來開始彼此熟悉。他很有上進心,也很有天賦。”方閱執並沒有用那種回憶式的口氣,“而我正好相反,沒什麼天賦,從頭到尾我的畫幾乎只有一位主角。”說著看了田絲葵一眼,她面孔一熱,低下頭繼續翻開素描本,那個主角,自然是她。
“可是你知道嗎椒椒,如果一個人反覆地不停地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