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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立了個人,她放下長琴抬起頭來。
尚遠眉頭深蹙,滿臉歉疚,正眸色擔憂地望著她。
“……怎麼了啊?”奚畫不由奇怪。
“昨日……”他咬了下唇,猶豫道,“昨日是我太過魯莽,不慎打碎了你的玉佩……聽人說好像很貴重。”
“哦,這個啊,其實那也……”
不等她把話說完,尚遠便從身後將手伸出,捧上一柄小巧的金刀:“此物是當年我隨行護駕,聖上所賜的,你拿著。”
“不不不!”她忙起身,擺手又搖頭,“這東西我怎麼能要呢!”
“你一定得收下。”尚遠把刀推到她跟前,正色道,“一物抵一物,我是找了許久才尋到這麼一個能賠償你的。畢竟那是你爹爹的遺物……我這不中用的刀又怎能及得上。”
“沒事的。”見他一副緊張模樣,奚畫到底是寬慰不少,將刀推回去,笑道,“我那也不過是個玉佩,說什麼及不上及得上呢。更何況,我怎麼敢收你這個啊。我若是收了,往後要是官家問起來,還不得治你的罪麼?”
“聖上日理萬機,哪裡會記得這個。”尚遠固執地又推了回來,“你若是不收下,豈非讓我一輩子內疚死?”
“哪有這麼嚴重……你別擔心。”奚畫從懷裡把那鑲好了的玉佩取出來,在他眼前晃了兩下,“你看,有人替我修好啦!”
她說話之時,關何恰從門外走進來,抬眼便見尚遠拿著那枚玉佩翻裡翻外的瞧,忍不住就握手成拳。
“當真是……這手藝還挺好的。”看了一陣,尚遠點了點頭讚歎,“誰給你鑲的?”
奚畫餘光瞥得他進來,一挑眉,佯裝費解:“不知道誒……”她冷不丁轉過頭去,對著關何煞有介事地問道:“你知道麼?”
後者當即冒了一頭的汗,訥訥搖頭:“不、不知……”
“你也不知道啊?那可就怪了。”奚畫拿著那玉佩,納悶道,“我昨日就把它擱在桌上的,怎麼一早起來就好了……難不成會是誰夜裡偷偷到過我家麼?”
“怎、怎麼會。”關何心虛地移開視線。
倒是尚遠一本正經地提醒道:“這幾日不太平,你小心點,說不準是家裡進了賊呢。”
聞言,旁邊便收到一記冷眼。
奚畫剛要解釋,此刻不知誰嚷了一句“宋先生來了”,三人各自瞧了一眼,閉嘴噤聲,這才落座。
琴室之外,與以往不同,宋初只拿了本小冊子就走了進來,連一樣樂器也不曾帶。見他大步行至案几前,撩袍而坐,順手就把冊子往桌上一甩。
“諸位。”
宋初淡淡翻開一頁,連眼皮也沒抬,就道,“今日課試,題目便是上回所教的《陽關三疊》,一人一段,彈完就可家去。”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訝然,面面相覷。
要說宋先生平時可不經常考試,即便是要課試,也會提前告知,怎有今天這般突如其來,毫無預兆的。
儘管腹誹,琴還是要彈的,從上自下,挨個挨個的按順序撫琴彈奏,尚沒輪到自己,奚畫以書掩面,偷偷打量。
從始至終,宋初也都不過是拿手撐著頭,指尖時不時在案几上輕輕敲打,看錶情……好像是心情有點不太好?
這首曲子他只教過一次,昨夜因為熬太晚又沒空去練,到她彈時那音錯得七七八八,零零落落,連自己都快聽不下去,然而宋初竟都沒叫停……無可奈何,奚畫也只得咬牙胡亂撥完。
總算是等到結束,她放下手,鬆了口氣。
“嗯,不錯。”宋初提筆寫了兩畫,漫不經心頷首道,“關何和尚遠留下罷,大家若沒事,自行散了。”
“先生……”那邊有人提出質疑,“我這是頭一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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