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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奴僕,實際上向他指導劍法的人。
柴火說,我所知道的劍法,都是來自一位劍中宗師,天底下所有的劍,都要聽他號令,天底下所有的劍法,都傳承自他。
我如今所教你的,只是他曾經的言語,你若能夠領會,或許能傳承一二,你若不能領會,那我也無可奈何。
曾經的他是不懂的,可是現在明白了。
那個傳說中的劍中宗師,那個天底下所有劍和劍法的起源,就是他自己。
所以柴火教他十年,卻不敢自稱為師,只敢為奴。
再次垂眸,他看向手中那猶自滴血的劍。
從未有這麼一刻,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已經和劍中流淌著的靈殺之氣融合為一體,他就是劍,劍就是他自己。
他要殺人,所以他的劍要殺人。
抬起眼來,他詭冷凜冽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凡是被他目光所觸及之處,人們盡皆後退三步。
此時的蕭鐸黑眸森冷嗜血,玄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猶如被萬年寒霜籠罩一般,渾身湧現出滔天的殺意,彷彿瞬間能讓所有的人墜入耳鼻地獄一般。
而就在他的身後,遙遠的天際中,有一隻雄鷹發出一聲長鳴,展翅掠過天際。
隨之而來的是遮天蔽日的烏雲,黑壓壓地滾滾而來,將這一片天地瞬間從白晝變為暗夜。
這是一個殺戮的日子。
北狄軍的千軍萬馬,都想將蕭鐸置於死地。
可是蕭鐸也要殺人,他的阿硯受了傷害,他要殺人,讓她開心。
這是一場暗無天日的殺戮,當廝殺結束的時候,北狄軍多少兵馬都已經毀之一旦,血流成河,屍骨堆積如山,不知道多少長劍已經捲刃。
那個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蕭鐸也已經倒下了,他本就身受重傷,未曾痊癒,如今更是傷口崩裂,無力地倒在瞭如血的夕陽下。
阿硯背著他那倒下去的身體,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那麼多人的屍體往外走,一直走了好久,才算是走出了這邊屠宰場。
她知道除了這些北狄軍,還是有很多人要置蕭鐸於死地的,而這裡幾萬軍士在一日之內被群滅,無論是北狄人還是大夏人都是要追究原因的,他們很快就能知道蕭鐸出山了,蕭鐸殺人了,並且猜到蕭鐸自己也身受重傷了。
所以現在的蕭鐸根本是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她必須背著他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她並不熟悉這裡的地形,不過好在這裡是有山的,作為一個曾經爬過無數山嶺的醫者,她對山是再熟悉不過了。
她就這麼一直背著他往前走,走在崎嶇的山道上,看著他的血開始順著自己的胳膊往下流。
她擦了擦自己臉,臉上也是血了,不過她沒在意,背著他繼續往前。
最後她終於尋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將他放到了洞口處,又去周圍設法找些吃食。她找了毛栗子,山果,鳥蛋,還有幾隻山雞,並一些三七等藥糙。
她跪在他身旁,給他再一次清理傷口,幫他包紮好崩裂的傷。
當她這麼做的時候,他那俊美的臉龐上是一片慘白,狹長的眸子緊緊地閉著。
他看上去彷彿死了一樣。
不過阿硯知道,他不會死的,他是在人世間輪迴多少次依然煞氣不減的劍神,是註定摧毀這個世間不知道多少人性命的,他怎麼會輕易死呢。
他若要死,閻王爺都未必敢收的。
她如今能做的,不過是儘自己所能,幫他一些。
最後幫他一些罷了。
她將山雞烤好了,用蒼葉包住,還將那些山栗子都剝去了外面的毛殼。毛栗子殼刺得她手都要流血了,不過她並不在乎。
她知道小靈兒比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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