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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不少人都已經成為別人眼中的香餑餑。
只是,這些宮人們,到底清不清楚。他們究竟是為誰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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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叫宮人們在自己眼皮底下鬼鬼祟祟玩兒心思,沈江蘺這個皇后也不用做了。
她走到正殿設的榻上,一手倚著靠背。如今她的氣勢已經不需要裝腔作勢的嚴肅,眉毛一揚,聲音一低,便是不怒自威:“王德海、寫意,過來!”
王公公和寫意俱是一凜,後背已然溼了。鳳藻宮裡正在忙活著的眾人心頭皆為一震,不知不覺停下手中活計,低著頭,目光卻全都有意無意地瞟向了王公公和寫意。
兩人一到跟前,見了沈江蘺的臉色,腿一軟,就跪了。
“為何而跪?”沈江蘺盯著二人,慢條斯理地問。
兩人囁囁嚅嚅,半晌沒說出一個完整句子。
“你們剛才交頭接耳時,嘴皮子挺利索的。什麼話偏偏在本宮面前提不得!”沈江蘺只道二人有些收受各家誥命夫人好處的小事。她氣的是他們竟敢當著她的面鬼祟行事。
而王公公急得腦門上冷汗直流,沒命似的磕頭到:“奴婢不敢欺瞞娘娘!”
“快說!”
王公公卻與寫意對視了一眼,似在相互推脫。
“寫意,你知道本宮的耐心,向來不是很足。”
聞言,寫意也磕頭如搗蒜,哭哭啼啼到:“適才王公公跟奴婢說……說宮裡這些日子傳著一句話。說……說陛下要立鸞鳳公主為貴妃。”
沈江蘺胸中一震。昨晚她還與蕭棲遲說起要叫鸞鳳趕緊回國,他當時不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麼?
妃嬪。這柄選在沈江蘺頭上許久的劍終於亮出了若隱若現的獠牙。就是尋常世家大族的青年公子,誰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一國之君,三宮六院,佳麗三千,那不才是應當麼?
蕭棲遲從未提過,於是她就一直假裝不去想。然而這個問題一直存在,存在於現實,也存在於她心底不敢探究處。
蕭棲遲說過的話,每一句她都相信。哪怕就在不遠的將來,他提出哪家姑娘不錯要立為后妃,此刻她仍然相信,鸞鳳絕無可能。她相信蕭棲遲說讓鸞鳳回西維,那麼就是這個意思。
可誰會傳出這個訊息呢?
蕭棲遲雖然從未向她提過與鸞鳳的過往。但是鸞鳳的那點心思,沈江蘺並非看不出。傳出這個訊息,對鸞鳳自是有利。那這幕後黑手,還用猜麼?
只是這宮人之間的流言,傳得再熱鬧又有何用?但凡蕭棲遲不動心,就是於事無補。若不因流言,不因感情,還有什麼能動搖一國之君的心意與決定?
此事必有後招。
沈江蘺收攝心思,目光落回寫意與王公公身上。
“如此無稽流言,你二人身為我的近侍,聽聞之後,不加駁斥,卻當做大事私下議論。遇事不明,口舌又不嚴謹。這話,傳出去,傷的是陛下名聲,公主名聲,乃至兩國邦交!你二人擔當得起?”
這罪名是沈江蘺故意扣的。
寫意到底進宮不久,對於宮闈殘酷瞭解的不多。王公公卻是在宮裡長大,那些無主孤魂的傳說打小就印在他腦子裡。他深知,在這宮中,生死就在主子上下嘴唇一翻動間。
念及此,王公公渾身一哆嗦,趴在地上,就哭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寫意受王公公感染,也一疊聲哭求到:“奴婢也不敢了,求娘娘慈悲,饒過奴婢一回。奴婢真的不敢了。”
“哪裡錯了?”
寫意到底聰明,又跟在沈江蘺身邊的時日長,算是摸透了脾性,搶先開口:“奴婢不該私下議論。娘娘是後宮之主,宮中事務無論大小,奴婢但凡知道,都應該先告訴娘娘。奴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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