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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痛欲裂,從座位上躍起,極力想奔向你,卻彷彿被千萬道簾幕阻隔著,總也無法走到你的面前,只能咬著牙,眼睜睜地看著你受苦……”
“夢醒的那一刻,是我最痛恨自己的時候……”他捏緊拳頭,深深地閉上了眼睛:“因為,無論夢境抑或現實,我都無力保護你,只能聽任你一次又一次地遭受傷害。”
同來何事不同歸(二)
“別這樣,天馳,”她動容,禁不住地溼紅了眼眶,“那一切……原本與你無干。”
“無干?”他定定地看著她,眸中有無窮的傷痛劃過:“……是的,與我無干。我明白,你的一切早與我無干了,只是,我的心還會痛。見到你痛苦哀傷的時候會痛;見到你幸福甜蜜的時候依舊會痛……”
“天馳……”她輕喃,卻在瞥見他眸中泛起的那一抹晶瑩時,忘了停在唇邊的話。溫潤如天馳、親切如天馳、淡泊如天馳,每每讓人在他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中沉醉。習慣了他的笑,何堪面對他重若千鈞的淚?……
難道,他對她的情愫,竟然深沉如斯?
心,重重地墜落,轉瞬間,早已千迴百折。就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身側的那個人卻決然立起,翩翩的衣袂伴著頸後烏黑的長髮一起隨風輕揚。
“回去吧,天不早了。”他含笑向她伸出手,目光澄澈清明,再也不見方才的晦暗陰沉。
洛雨季遲疑地把手疊入他的掌心,被他輕輕一拽,從草地上拉起。俯下身來,他將她打橫抱起,在坐上馬背的那一瞬間,她分明聽見他低低的,彷彿耳語般地說了一句——
“……如果蒼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用擁有的一切,換你真正的幸福……”
夕陽西墜,暮色降臨。無邊的晚霞展開在天幕上,將牛乳般潔白的雲朵染成了濃重的緋紅色。淡金的寂靜籠罩在每一片草尖上,催促著駿馬的歸蹄。
雪驄象風一般地賓士在原野上,步履急促而穩健。伏在它身上的洛雨季攥緊了馬韁,肩頭的青緞貂絨斗篷被疾風扯成了直直的一線。在她身後不遠處,是騎著黑馬的齊天馳,他微眯起雙眼,不時揮鞭策馬,追趕著雪驄的腳步。
馬踏如飛,懸鈴叮鐺,衝散了一路的沉默……
遠處,一叢初綠的樹林後,饒出來一匹同樣疾馳的黃驃馬。馬上的人低伏著,看不清面目。隱隱的,只看見黑色頭髮上的一點赤金,在殘陽下閃爍著明光。
慢慢地靠近了,依稀可辨那騎在馬上的是一位女子,身形纖弱,體態輕盈,髮髻上閃閃生光的,是一支西番蓮紋樣的垂珠金釵。
“梅小主,十八叔!”她欣喜地呼喚著,疾馳幾步來到了眼前。細柳彎眉、新月眼,一身棗紅色束腰輕虹緞騎裝,為她略顯病態的蒼白勻開了幾分紅潤。
“若嫣。”洛雨季和齊天馳齊聲喚著,不約而同收緊馬韁。
“你們怎麼在這裡?”齊若嫣偏過頭,有些意外地望著他們。
洛雨季愣了一下,正思索著如何回答,卻被身側的齊天馳不動聲色地搶了話頭:“我陪小主出來遛馬,正趕著要回去。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齊若嫣垂下眼眸,淡淡地一笑:“在營帳呆得煩悶,也溜出來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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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再宣告一次:迴天啟前夢見和林丹看電視的那個情節,真的沒有任何暗示意味。呵呵,雨季真的回來了,回到天啟,回到雲灝的身邊。這絕非夢中之夢。
同來何事不同歸(三)
齊天馳微蹙起眉,目光落在她瘦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