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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歲月靜好,而是鮮活。
許應想,對的。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活得很有色彩,很明媚,是許應以前艱難日子裡很少出現過的那種,真真正正地在享受生活的幸福感。
而這些幸福感,歸根究底都是傅朝年帶給他的。
傅律師身上的這種能量很強大,許應心底渴望這種感覺,以至於他就像頭頂上那些有趨光性的小蟲子一樣,總是不受控制地被傅律師吸引。
……
只聽傅朝年說了句什麼,許應就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起來。他思緒中斷,一瞬間從看客變成了其中的參與者,也要跟著這些鮮活有趣的人一起幹杯。
幾個杯子交錯碰在一起的時候,許應自己身上也彷彿有了色彩。
林曉雅說必須要再敬許應一杯,“許老師,我真誠地希望你能多折磨折磨這位無論到哪都不可一世的傅律師,那就算給我們報仇了!”
傅朝年扭頭質問向真,“你老婆喝多了,你管不管?”
向真惜字如金地送他四個字:“她說得對。”
傅朝年:“……”
許應仰頭和林曉雅喝完一杯,沒忍住看了向真一眼。
他真的很好奇,向真這麼沉默寡言的人,在臺上是怎麼演得那般激情似火的。
許應碰了下傅律師的肩膀,偷偷地將疑問小聲說給他聽。
傅律師毫不留情地說:“他那是悶騷,藉著演戲釋放天性。”
悶騷?
許應眨了下眼,“那你呢?”
“我一般不是明著來嗎?”傅律師理直氣壯地反問。
許應:“……”
想了想,是這樣沒錯。
今晚他因為高興喝了不少酒,以至於站起來再坐下的時候頭暈了一下,許應手撐著桌面晃了晃腦袋。
“許老師別隻顧著喝酒,也吃點東西。”傅朝年扶住許應,皺眉搶過杯子,不准他再喝了。
傅朝年神色清明,他因為要開車,所以許應不讓他喝酒。
但許應自己想喝,他想把酒搶回來,但卻意外地發現自己面前的盤子滿了。
許應怔住。
傅朝年竟然也往他的盤子裡堆了不少東西。
許應對肉類不太挑,所以傅律師給他的這些,他都喜歡。
他手邊也有傅朝年為他準備的紙巾和飲品。
只是許應剛才一直在跟他們喝酒,看他們互動,所以才沒注意到。
傅律師似乎坐在他旁邊默默做了很多事,許應有點出神地望著他。
“許老師看我幹什麼,是誰說的好看不能當飯吃?”傅朝年無奈地推了下盤子,“吃東西。”
許應“嗯”了聲,有點遲鈍地拿起盤子裡的一串羊肉,在傅朝年的注視下一口一口咬著吃了。
傅朝年看他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沒忍住勾了下唇,又拿起一串蜜汁梅肉放到許應嘴邊。
許應眨了下眼,沒接,微微低頭,就著傅律師的手咬了一口梅肉,唇齒間瞬間被甜蜜的味道填滿。
他喝酒本來就容易臉紅,現在耳朵也紅了,這會兒眉眼低垂被投餵的樣子顯得格外溫柔,還有點乖。
“乖”這個字眼和平時的許應不太沾邊,傅朝年知道他的許老師這是有點醉了。
否則以許老師的性格,絕對不會願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他投餵,像只乖巧又沒脾氣的小貓一樣。
可好像無論什麼時候,任何情況,無論哪種狀態的許應,傅朝年看他都會十分心動。而許應的配合也讓他感到意外的愉悅,於是他就這麼安靜地又餵了兩串。
兩邊投來八卦的視線,傅朝年不動聲色地抬眼,把他們一個一個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