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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不曾留住她,是他此生最愚蠢的事。
她不稀罕與他相守,甚至不關心他幾時死,她想要的只是他發自肺腑的對她的悔恨、感激。
多年來,只有那個男人,放棄她而不曾有悔意,不曾想過彌補她分毫。
結果呢?她這個人,她在經歷的磨折,比他還要荒唐可笑。
炎炎夏日裡,她卻覺得遍體生寒,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但是最終,她告訴自己先不要下定論,畢竟,江炤寧說過,榮國公就快回到京城了,到時候,她要親口問問他。
因此,她在心海一番驚濤駭浪起伏之後,還是強作鎮定地起身,由白薇帶著回到了關押之處。
炤寧回來之後,白薇將所見所聞繪聲繪色地講述一遍。
“自欺欺人更好,省得還沒見到榮國公,她先瘋了。”炤寧轉去換衣服。
“也是。”白薇幫忙取出一套衣物,又道,“王爺回來了,這會兒在書房和蕭大人對弈。”
“好事啊,難得他有這份閒情。”
白薇眨了眨眼睛,“可是……是對弈,又不似對弈。”
“怎麼說?”炤寧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這臉色好得我都妒忌。說吧,幾時跟紅蘺學會了賣關子?”
白薇聽著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笑出聲來,“我們也是聽常洛說的。他說書房裡懸著一幅南疆地形圖,王爺和蕭大人似是根據那幅圖在下棋,之前就有過幾次了,到最後局面都是大同小異。”
“是這樣啊……”炤寧思忖片刻,“那就是在棋局上排兵佈陣呢,興許是要防患於未然,給南疆總督點兒顏色瞧瞧。”
白薇不明所以,“用棋局就能示威?”
“那你以為呢?”炤寧笑道,“皇上梳理朝堂局勢的時候,也是在棋盤上擺輕重。”
“這種事,我也只有聽一聽的份兒,想都不敢想。”白薇滿心欽佩,之後又道,“可是,王爺現在是怎麼打算的?總不能畫一張棋局的圖送給南疆總督吧?那邊看不明白怎麼辦?寫信解釋的話不知得多少頁。或者……”她忽然緊張起來,低聲道,“南疆總督要造反?”
炤寧大樂,“不會,別瞎擔心。大夏天的,打仗多受罪。”
這般沒正形的不倫不類的話,也只有炤寧說得出,白薇哭笑不得起來,幸而炤寧又補充道:
“戰事一起,百姓軍兵都受苦,王爺不會允許無辜之人經受無妄之災。南疆總督也不是傻子,一把年紀了,怎麼敢跟如狼似虎的新一代將帥爭鋒,最多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人。”
“哦。”白薇會過意來,“王爺應該是想讓他連表面功夫都省掉,可這跟棋局有什麼關係?”
“那就只能拭目以待了。”這種事,炤寧不好詢問,是師庭逸最擅長的領域,輪不到她置喙。而對於南疆總督的一些判斷,則是她透過各方訊息揣度出來的。
父親雖然已經不在,但依然對她有潛移默化的影響,讓她一步步地可以判斷一個人在一些時候會有怎樣的反應。
白薇服侍著炤寧換好衣服,又說起桑嬈:“用這個法子對待她,是希望她良心發現主動說出在背地裡還做了哪些安排麼?”
“那種人,我可不敢做這種指望。”炤寧扯扯嘴角,“我就是看她不順眼罷了。只為著一己私念,便要攪動是非,恨不得弄得天下大亂——沒見過這樣的敗類。要懲罰這樣的人,只能讓她睜開眼看清楚她用來做名頭的人是個什麼東西,除此之外,根本沒別的法子。那種人是沒有軟肋的,連臉都不要的人,怎麼會有軟肋。”
白薇想了想,點頭以示認同,又奇怪:“江夏王世子對這個人倒是不在意,提都沒提過吧?”
炤寧笑了笑,“他是根本當做沒這個人,他爹卻不會如此。要是能將江夏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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