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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麟角。南北風氣到底不同,再過些年,京城風氣興許才能與江南一樣,眼下只是東施效顰罷了。”末了,卻是頷首一笑,“噯,說著說著就覺得是好事了,總要比以前好,耐心等一些年就好。”
“這麼想就對了。”江予莫很是欣慰的樣子,“好幾位京城才子要與你探討書法,想不想去跟他們說幾句?”
炤寧搖頭,“不行。我跟三姐說幾句話就要回房歇息。”她慧黠一笑,“我在外吃了好多苦,身子骨不好——太夫人為此才傷心得很呢。要是一下子變成四處招搖的花蝴蝶,別人會怎麼想?”
“倒也是。”江予莫拍拍她的肩,“身子骨最重要。”
炤寧瞪了他一眼,又打了他的手一下,“沒大沒小的。”
江予莫哈哈大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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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皇帝仍是到正宮用膳。從申斥皇后那日起,他便每日來她這兒,意在安撫,不讓她在嬪妃面前失了顏面。
皇后的委屈從來是來得快去得更快,每日都是喜笑顏開的迎駕,今日卻是不同,行禮時語氣悶悶的。
落座之後,皇帝才發現她眼睛紅紅的,似是哭過了,“你這是怎麼了?誰叫你受委屈了不成?”想不出誰敢惹她,雖說性子柔和,可到底是後宮之主,他又最膩煩不知深淺肆意爭寵的嬪妃,從重發落過幾個人之後,女子們便以為他是極為尊敬皇后的,從不敢冒犯她。
“哪裡是誰給臣妾委屈。”皇后給他斟了熱茶,娓娓道來,“臣妾聽太醫院的人說燕王病倒,便急趕急地去看了看。那孩子……臉色真如同白紙似的,新傷舊傷一併發作,到臣妾回來的時候,仍是昏迷不醒,瞧著實在是心疼。唉……我也知道,不是親生兒女,這些年他和太子一樣,待我一直是淡淡的。可我喜歡這兩個孩子,尤其燕王,生得好看,又跟太子一樣,沒有亂七八糟的心思,從來沒讓宮裡哪一個給我添堵。今日他這一病,我瞧著實在是心焦,也心疼啊。”
皇帝濃眉深鎖。庭逸病倒的訊息他聽說了,卻不想,是這麼嚴重。沉了片刻,笑了笑,“沒事,你別擔心。帶兵打過仗的人都一樣,鐵打的身軀一般。眼下他大抵是瞧著無大事,心神鬆散下來,舊病便找上了他。將養些時日就好。”說到這兒,想到了一位故人,不由嘆息,“式序在世的時候也是這樣,說一旦日子清閒了,不是發胖便是舊傷發作。放心吧,不是大事,會好起來的。”末一句,也不知是安慰皇后,還是寬慰自己。
“是,是,吉人自有天相,會好的。”皇后頻頻點頭,隨即想起一事,遲疑地看住皇帝。
“要說什麼?只管說。”
“臣妾……”皇后犯了難,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如實道,“臣妾知道,您在燕王府召見江四小姐,應該是存著撮合之意吧?可是,燕王昏迷不醒的時候,喚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這……不會是他突然發病的原由吧?”她是想著,燕王如果在外遇到了又一個意中人,皇帝卻要撮合他和江炤寧,這一病,極可能是心病所致。
“哦?”皇帝蹙眉、驚訝,“此話當真?他喚的是誰?”
“臣妾聽到兩次,他喚的是寶兒。”皇后如實稟明,“寶兒這名字,總不會是男子的名字吧?若是男子,燕王又怎麼會在昏睡時也記掛著?”
皇帝聽了,先是放鬆地籲出一口氣,隨後就笑起來,“你多慮了。這名字與江炤寧,是同一個人。”
“啊?”皇后窘迫不已,“難道寶兒是江四小姐的小字或是乳名?”
“沒錯。”皇帝頷首一笑,“她剛出生的時候,式序打算取名為寶兒,後來有人說那孩子命裡缺火,才改了炤寧這名字,寶兒便成了乳名。”
皇后仍是汗顏,“這就好,這就好。臣妾真是蠢笨,胡亂揣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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