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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面前認罪,自行招認此次江予茼、江素馨染病是她所為。原因是她盡心竭力地服侍了江素馨多年,眼下到了出府的年紀,江素馨卻要把她許配給一名下流猥瑣的別院管事,已經得到太夫人的首肯。她寧死也不肯嫁給那樣一個人的,又知曉兄妹兩個這三年做的好事,索性讓他們假戲真做,眼下唯求一死。
大夫人、三夫人當即著手查證,證明此事非需,因為事情牽連到了江予茼,要等他回內宅之後親自處理。
大老爺詳盡地詢問了小翠的認罪說辭、查證的細節,結論是皆無可疑之處,合情合理。
應該說是過於合情合理,都不容得人為江素馨找到疑點辯駁一句。
越是這樣,越讓大老爺認定這是炤寧的手筆。
他即刻做出決定,命管事去傳話:江予茼、江素馨禁足一年,小翠杖斃。
之後,他便伏案寫摺子,詳述炤寧之事始末,一是請治家不嚴教子無方的罪,二是彈劾慶國公陸府四處散播流言、汙衊江府閨秀。當然,後者才是重點。
於公於私,這都是他目前必須要做的事,陸府何嘗不是讓江府也隨著炤寧摔了個跟頭,陷入流言蜚語之中。雖然並沒影響到江家根本,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在恰當的時候認真計較、給予打壓。
之所以能胸有成竹地這樣做,是他了解皇帝是分外念舊的人,處於較有利的情形的時候,不妨加以試探——陸皇后是故人,江式序也是故人,他想知道,在皇帝的心裡,更偏向哪位故人身在的家族。如果說三年前皇帝對於兩家的情分是不相伯仲,所以才一言不發置身事外,那麼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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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炤寧了無睡意,沐浴歇下之後,披衣起身,坐在書案前忙碌。
值夜的紅柳靜靜站在一旁,時不時凝眸看著自家小姐的容顏、黑髮。小姐似是得到蒼天分外眷顧樣貌的那種人,何時何地,都是美麗絕倫,可到底是有遺漏或是無從避免的瑕疵。小姐痛失父母之後,不過幾個月光景,一頭烏黑青絲生出少許霜白,頸間髮際情形最為嚴重。
調理了三二年,總算是好轉了。之後三年的際遇,又讓小姐生出些微白髮。
白髮總是髮質堅硬,有著想要鶴立雞群的那種叫人生恨的秉性。
讓紅柳忍不住側目凝眸的,正是炤寧頭頂髮際線上一絲突兀的雪色。
炤寧無法忽視貼身丫鬟這樣的頻頻矚目,放下手裡的筆,“怎麼了?”
紅柳只好說出原委。
炤寧失笑,“那你幫我拔掉吧,省得總記掛著。”
紅柳笑著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拔掉那根惹禍的根苗,叮囑道:“該服的調理羹湯,小姐還是要按時服用。”
“嗯,答應你。”炤寧看看時辰,“去外間歇下吧,有事再喚你。”
紅柳心知這是她一夜不眠的徵兆,可也不敢多言,稱是退下。
炤寧這個人,性情中有著一些叫人啼笑皆非之處:大事當前,她只需片刻便能決定;微末小事,她不管,交由丫鬟打理;介於兩者之間的事,她會一再拖延,到了拖無可拖之際,才會儘快做完。
這上下,又到了她拖無可拖抓緊時間忙碌的時日。可她只要忙碌時間較長,頭疼症便會因費神費力發作,歷來如此。
誰都沒法子改變這情形,包括她自己。
不出意外,炤寧第二日一早就頭疼不已,好在心裡雖然有些煩躁,還是可以控制的。
江家的人如約而至,大老爺帶著大夫人、三老爺、三夫人親自來接炤寧回家。
比之大老爺,三老爺多了些風流瀟灑;比之大夫人,三夫人是中人之姿,舉止分外端莊持重——幾個妾室常年圍在身邊,她想待人親和隨意都不行,端架子成了習慣。
炤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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