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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更客氣了，能接大作家是我的榮幸啊。&rdo;

幽蘭笑了笑，不再說話。她的頭髮又長長了些，隨意地順著光潔的臉頰垂到胸口，劉海像是剛修剪過，整齊地搭在額頭，劉海下面的眉目如畫，尤其是那雙眼睛，深不見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憂鬱讓她更像一個夢，一個黑色的灑著冷冷月光的長夢。她就像個月光精靈，純潔，又帶著逼人的冷漠，飄走在月華如水的森林，白天她是隱藏的，她只在晚上出來，現在是大白天，所以感覺她是隱藏的，藏得很深很深，她的眼睛有多深，她就藏得有多深……

&ldo;看夠沒有？&rdo;

好聰明的丫頭，竟然知道他在用餘光瞟她。

&ldo;你真美！&rdo;他由衷地說。

&ldo;你也很帥啊。&rdo;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好難得，她很少笑的。至少這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放鬆地笑，好美，溫柔似水，這個夢瞬間就要化成水了。

秦川的心飄了起來，把車開得飛快。他開啟音響，是很輕鬆的美國鄉村音樂，他一邊打著節奏，一邊晃著腦袋，甚至還跟著哼了起來，幽蘭顯然也受到了感染，也跟著哼，一口流利的英文。

&ldo;英文說得不錯，跟誰學的，別告訴我是自學的。&rdo;

&ldo;老師教的唄。&rdo;她靠在車窗上笑得像天使。一雙玉手放在膝蓋上也在打拍子。

&ldo;哪裡的老師啊，聽你的口音，很純正的美國腔。&rdo;

&ldo;對了，就是美國的老師。&rdo;

&ldo;美國？&rdo;

&ldo;嗯，我在那待過三年。&rdo;

&ldo;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ldo;沒有了。&rdo;

&ldo;是不是女作家都故作神秘啊？&rdo;

&ldo;我很神秘嗎？&rdo;

&ldo;你不神秘嗎？&rdo;

&ldo;我也就是個殺人犯……&rdo;

&ldo;不是沒殺掉嘛，未遂！&rdo;秦川打著方向盤呵呵冷笑，&ldo;你殺人的經驗不足，人家沒死呢，活得好好的。&rdo;

幽蘭的臉上顯出深深的憂慮。

&ldo;幹嗎這表情？世界還沒到末日吧？&rdo;秦川詫異地問。

&ldo;他沒死，肯定會找我算帳的。&rdo;

&ldo;你怕他？&rdo;

&ldo;我不是怕，我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rdo;

&ldo;內心愧疚？&rdo;

&ldo;不是，就覺得窩囊唄，準備了這麼多年，就是殺不了他。&rdo;

&ldo;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殺他。&rdo;

&ldo;什麼？&rdo;

&ldo;就是你書裡寫的啊，這個世上最殘酷最無堅不摧的武器就是愛……&rdo;秦川重新啟動車，看著她說，&ldo;不過我不希望你用這種方法，因為……&rdo;

&ldo;因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不希望他得到你的愛……&rdo;

&ldo;這個世上最殘酷最無堅不摧的武器就是愛……&rdo;

朱道楓拿著《愛殺》反覆念著這句話，神思迷離。

一個月前。他在繁羽的電腦臺上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