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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職,可謂位高權重,如今雖已去世,呂府在右扶風郡的影響也是不容人小覷,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
我們到了蘭考地界,又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鄭家的住所。好在離驛站並不遠,在西邊落日滑下地平線的時候趕到了鄭府。
那裡也僅僅是一座中等人家住的宅子,說明來意之後,很快就敞開大門,鄭季親自出來迎接。
“呂大公子!馮管家!何事勞煩您二位親自到我這簡陋居所?裡面請裡面請!”鄭季長得倒是斯文得體,唇上兩撇鬍子,麵皮白淨。已經四十多歲的人卻並沒有顯露多少老態。果然是個老白臉!
怪不得衛媼臨死還對他念念不忘的。
“爹!爹!誰來了?”
裡面衝出大大小小几個衣著鮮豔的小孩,我在其中搜尋有沒有衛青在?
“有客人在,快,都進內堂去。阿福,把他們都帶進去。”
第十七章 尋找衛青(3)
聽這口氣,鄭季對他的孩子卻是很溺愛的。
“廷椽不必客氣,我們一會就走,只是有些事想請教。”呂蒙道。鄭季把他讓於主位,呂蒙不客氣地坐了,讓我坐在他旁邊。馮管家則立於身後。
我比較心急,顧不上這些煩文縟節,站起來開門見山道,“鄭老爺,我來看我弟弟鄭青。不知道他在哪裡?”
鄭季這才仔細看我,他估計是把我看成了隨行女眷,大戶人家的女眷,是不能容許人隨意打量的。
“鄭青?”他問得有些不確定,“你……你指是?”
“鄭老爺,衛媼你可還記得?”
“原來,你是她的女兒,怪不得……有些眼熟。”鄭季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青紅不定的複雜。喚來下人道,“去,到內堂找夫人,叫她把鄭青帶來。”
歷史上說,衛媼將衛青送到親生父親家裡撫養後,鄭季的夫人看不起衛青這個私生子,讓他到山上放羊,鄭家的幾個兒子也不把衛青看成手足兄弟,隨意苛責,在這家人的地位尤如奴隸。
史有“父使牧羊,民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為兄弟數”的記載。看這臉色,許是真的了?我有些怒了。竟敢這樣殘害祖國幼苗?擺明了就是找揍!
內堂許久無動靜,我們只好耐心等待。那鄭季早已殷勤吩咐人備辦晚飯了。
我拿出數錠金道,“不必麻煩了,我這次來只是想帶了鄭青就走,這些錢,當做是青兒這幾年的開銷用度,謝謝你照管他。”
鄭季一楞,看著這黃燦燦的幾錠馬蹄金,足夠他二三年有餘的收入了。卻並沒有收的意思,掃了一眼,欲言又止。這時鄭夫人卻從內堂出來了,領著一個眼睛烏溜溜,分外可愛的男孩,他長得比一般孩子要高些,膚色有一點黑,想是因長年日曬造成,那件綢衣穿在身上顯得很不合身,袖子、褲管短了一大截。
……
衛青放完羊回家,然後把羊都攔迴圈裡,又給小羊羔洗了澡。依舊是沒有晚飯。好心的福伯偷偷藏了個饅頭給他。在這家裡也只有福伯對他最好了!
衛青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因為鄭氏罵他的時候,總是說他,“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小子”,他都已經習慣了。在村裡,同齡的孩子也都欺負他。所以,他學會了忍。而且他知道終有一天,自己能逃出鄭家去長安尋找親生母親和哥哥姐姐們。
屢逃屢敗的結果就是父親對他更加苟責和繼母每日必行的打罵。但是這一切,他都忍了。只有親人的言行才能令他動容,而他們,只是同一個屋簷下居住的擁有同一個姓氏的陌生人。所以,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一天,衛青跟一群孩子放羊的時候遇到一個囚犯,那人在孩子群中發現了他,大驚小怪道:“小娃,你如今雖然困頓,但假以時日必定飛黃騰達,有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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