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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才是真正的做大事兒的人,她身上有江湖人的仗義豪爽,卻無那種草莽衝撞之氣,謀略決斷,更是甩人幾條街去。往往別人才走了一步,她就看到了第十步。先見之明,不是說都能有的。
好久不見動靜,打眼兒一看,才發現清婉倚著車窗睡著了。落日餘暉,照在她半張臉上,更顯出幾分靈動。
許鴻聲於是放慢了車速,好讓燕清婉安心休息。不得不承認,她長大了,雖然身上的青澀還未完全退去,但身上那種沉穩風度,較之一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語。
當時的燕清婉只有十七歲,同齡的女孩子還在父母懷裡撒嬌呢,而她,已是名校尖子。其聰慧,初見端倪。更令人不敢信的是,少女之齡,她便插手權謀。
這在常人聽來甚至有些荒天下之大謬,縱是從那些事兒經歷過來的,有時想想,許鴻聲也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那件事兒鬧得動靜也不小。
商界有些大企業家是靠黑道起家的,甚至在他們發家之後,也依然在幕後操縱著一些黑勢力。許鴻聲跟宋向北都算得上這類人物的典型。但那時許鴻聲栽跟頭卻不是因為涉黑。
那個案子很蹊蹺:他的公司剛在一筆生意上被人騙了千萬之巨,經查才知是手下一名部門高管跟對方里應外合舞弊行騙,這在江湖上講,叫“睡棺材底兒”。就在這時那位高管卻攜帶他們公司的賬目銷聲匿跡,沒兩天就找到了屍體,而他的公司恰又被舉報偷稅漏稅洗黑錢。一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許鴻聲,紛紛傳言是他殺人滅口。警方掌控的證據也對他不利,緊接著他便被堂而皇之的拘禁了。許鴻聲意識到可能被人下了套,卻為時已晚,他老婆四處奔走,也打通不了關節。
幾乎就到了等死的地步,燕清婉出現了。
甫見面,是在看守所,許鴻聲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裡呆的已經心如死灰。
那時離他被判刑不遠了。一天早上,突然被告知有人來看他,然後就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見到了那個自稱是他遠房表妹的孩子。
真的是個孩子,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子。然後那個女孩子後面說的話,卻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細聲細氣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你不認識我,更想問我是誰,這些你不用管,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我是誰你將來也會知道。我來只是問你一句,我能救你出去,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
他都愣住了,便聽那個女孩子又說:“當然事先我應該跟你講明白,作為代價,你出去後要為我辦一些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各有好處,我保證不危及你的利益,而且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利益衝突。這件事應該不會很難抉擇,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還有,我有必要告訴你,給你設局的是宋向北,這個人的路數你比我清楚,如果你覺得現在京城裡除我之外還有人能撈你出去,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
許鴻聲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個情景,與電影裡的橋段幾乎如出一轍,他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明天你太太會來看你,想好了讓她去找我。”
他尚未清醒過來,女孩子已起身出門,只留下這駭人的一席話。
那一夜他輾轉反側,說不納罕是絕不可能的。他的年齡,幾乎可以做那孩子父親了,可人間貝齒櫻唇,口口聲聲說能救他出去。放誰身上,這事兒也覺得滑稽。牙都沒換完的小孩子說能救你出大獄你信?信了才不正常,但人有說的有理有據。而且,女孩子見他的地方,也是在那種很秘密的單獨的房間,邊兒上連個監視的都沒有。一般人,哪兒有這種本事?於是又由不得不信。他一宿沒閤眼,直到他太太見他時,他仍在想該如何是好。
胡慧芝來探視他,兩口子如夢似幻地商量這件事,一向很果決的許鴻聲,第一次舉棋不定。後來還是胡慧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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