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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使官互看了一眼,這才有了些笑模樣,一人道:“蘇少爺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伯看在眼裡,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因這名錄是經過御批的,宗正司來宣旨眾人也要跪聽,蘇譽請了兩人站到上位,便自覺地跪了下來,廳堂中的人紛紛跟著跪下。
“……上核名錄,二等將軍府蘇氏,定蘇譽、蘇穎二人參選,於七月初三卯時到宗正司前院……”
參選?蘇譽傻眼了,按說不是漏選就是挨板子,怎麼會名正言順地參選呢?
宗正司的兩個使官什麼也沒多說,笑著向蘇譽道了恭喜便往下一家去了,獨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蘇譽和臉色難看的大伯。
“弟妹,這是怎麼回事?”蘇孝彰氣沖沖地一把掀開屏風,嚇得蘇芷驚呼了一聲。
蘇譽回過神來,立時快步走過去,擋在嫡母和庶妹面前,“大伯,你這是作甚!”
趙氏好整以暇地起身,整了整裙裾,“不過是個過場,大伯何必擔心。”
大安朝雖說選男妃,但選男妃的條件十分苛刻,能被選上的都是人中龍鳳,多數勳貴前去就是走個過場,若有幸能得皇上青眼,對將來的前途會有幫助。
這也是蘇孝彰極力阻止蘇譽前去的原因,蘇家一直以來只有蘇孝彰與外面的勳貴有聯絡,蘇譽這些年被養在內宅什麼人也不認識,萬一蘇譽因為大選搭上了什麼人脈,他這幾個月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當初說的好好的,把那鋪子給你們,就放棄爵位,如今這是想兩個兼得呢!”大伯母李氏掐著腰,指著趙氏的鼻子道,“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想去參加大選,就把鮮滿堂交出來!”
鮮滿堂生意紅火,如今在京城裡也是家喻戶曉的,大房一家早就眼紅不已,今日又見蘇譽出手如此大方,幾塊銀子給的眼都不眨一下,頓時繃不住了。
蘇譽看了看大伯母,彷彿在看外星人,這臉皮還真是厚到一定境界了。
“當初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那鋪子是譽兒的私產,”趙氏拉開蘇譽,免得李氏的口水噴到他臉上,“再說了,去不去大選,那是宗正司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你李雲秀指手畫腳了。”
大伯被氣得臉色漲紅,又說不出理由反駁,畢竟去參加大選又不是承爵的意思。可恨他跑了這幾個月,爵位的事還是懸而未定,宗正司那些人就是等著他送禮呢,家裡卻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如今蘇譽的酒樓這麼賺錢,再去宮裡認識些顯貴上下打點一番,這爵位就是蘇譽的囊中之物了!
大伯夫婦兩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被看似軟弱可欺的蘇譽母子給耍了。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蘇譽揉了揉額角,頭疼道:“就我這樣的,去了也是白去,穎兒能去大選是好事,今晚我下廚,咱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
畢竟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天天這麼劍拔弩張,總不是好事。
蘇譽這話一出口,氣氛倒是緩和些,大伯臉色依舊不好看。趙氏撇了撇嘴,誰稀罕跟大房的人一起吃飯,不過今天她確實心情好,也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蘇穎和她的親孃,晚間吃飯的時候,蘇穎就自覺地坐在了趙氏和李氏的桌前,一副大小姐的樣子。
“芷兒,你也過來坐。”趙氏衝站著的蘇芷招了招手,讓她也過來坐。
說是蘇譽下廚,其實他也就是去鮮滿堂做完菜,把沒賣完的食材做了做,讓小二給送過來罷了。
鮮滿堂的菜餚並不便宜,蘇家的人至今也沒去嘗過,今日見到桌上的山珍海味,堂兄蘇名的眼睛都直了。
蘇孝彰看著這一桌菜,心裡更加不是滋味,真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能幹,抬頭看了看舉手投足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