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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流淌的熱淚告訴著我,我的祈求我的悔恨與愧疚終於有機會改正。
現在應該是爸帶我們全家剛搬來D市的時候,聽媽說過剛來D市的時候,我就病了,高燒不退,她和爸以為我要扔了哪,還好後來撿回來了。
腦海裡不斷的回憶著曾經發生的一切,大姐安詳的睡態與二十幾年之後滿臉皺紋的崩潰交替的出現在眼前,又一次把手輕輕的放在姐的鼻息下,溫暖的喘息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回來了,周圍的一切都是真實渴求的,真的是我所熟悉而又眷戀的親情,真的是曾經夢裡出現的場景。
慢慢的等待著天亮,即使不斷的提醒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是真實的,還是希望能看見嚴肅卻又慈愛的父親,永遠護短的母親,敦實的哥哥,時不時用手推著眼鏡的大姐親切的叫著我拍打著我。
在不斷的回憶中,媽起床了,緊閉的雙眼默默的感受著媽在幹什麼。穿衣,走進我們姐三的房間,溫暖的雙手輕輕的摸著我的額頭,給大姐蓋被子,給哥把枕頭塞到頭下,走出房間,打水,洗漱,燒火,做飯,叫爸起來,聽見爸問媽“二磨,咋樣了?”在時隔十多年之後再次聽見熟悉的小名之後,我終於相信了,相信自己撞大運般的回到了最初。
“退燒了,估計是這次搬家折騰的”媽邊回答邊給爸打水洗漱。
“行了,好好養著吧,不管咋說,能退燒就行。”
“媽,媽,噓噓,媽,媽,我要噓噓”迫切的想見到年輕的爸媽。爬起炕就要下去,一雙手一下把我抱住,大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在拿眼睛瞪著我,“還沒炕高哪,摔了咋整。”傻笑著撲到姐懷裡,“姐,我想你了”偷偷的把眼淚蹭到姐的線衣上,抬頭繼續傻笑。“虛頭巴腦,什麼時候學會說好話了。”
媽掀起門簾走了進來,看見我和姐抱在一起笑了,“老姑娘醒了,咋樣?還難受不?”
從老妹出生以後媽慢慢的就很少叫我老姑娘,真好。看見媽走過來,轉身撲到媽懷裡,緊緊地抱住媽的脖子,把頭埋在媽的肩頭,輕輕的蹭著,眼淚還是沒忍住的流下來了。
“咋了,老姑娘,咋又哭上了,還難受啊?”
“媽,我做夢了,夢見你和爸不要我了,要把我送人。”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聲響起。
“老劉,快來,你老姑娘做夢咱倆把她送人了,還哭了,你快來看看。”媽說完繼續笑著。
小時候從我記事起,每次遇見熟人或是回姥姥家,舅舅或老姨他們都喜歡這樣逗我們姐幾個,我和老妹是最常被逗的。記得小時候我和老妹都問過我們是怎麼來的,媽說我是在垃圾堆邊撿的,老妹是廁所掏出來的。那時候真的以為媽說的是真的,直到大了以後才直到是開玩笑。
“讓你們老逗孩子,看,做夢了吧”爸笑著走了進來。中等的身高,不胖不瘦,帶笑的雙眼,乾淨的下巴還沒有老的時候留著的鬍子。看著年輕時候的父親,眼前出現的卻是爸癌症最後的時候骨瘦如柴的乾癟模樣。那時的爸即使疼到了極點依然笑著對我們說著“別怕,別怕,爸好著哪。”
“爸”張開雙手,撲到爸的懷裡,摟住爸的脖子哭了。
“爸,你們別不要我”
哈哈哈哈的笑聲中,是爸媽的勸慰與保證。
“老妹,你醒了”哥揉著眼睛爬起來,看著我。
哥比我大3歲今年應該剛7歲多點,9月份就要上學了,看著哥迷濛的雙眼,卻知道一年後,哥失去的一隻眼睛,具體怎麼發生的不知道,只是聽哥說過,哥上學之後的一天和小夥伴出去玩,那時候小朋友都玩自制的弓箭,箭射到了樹上,有大一點的孩子在踢樹,小點的都在樹下仰頭看著,箭掉下來的時候紮在了哥的眼睛上。哥回家只說碰了,直到流血才去的醫院,可那時候已經晚了,爸媽帶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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