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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臉上的眼淚已經擦乾了,只在臉頰上留下幾道淚痕。她低著頭,心裡是從沒有過的疲倦。
這時,醫院走廊上響起了清晰的高跟鞋的聲音。走到林淺對面的時候,突然停下了。
“林淺?”
一個驚訝又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林淺抬起臉,看見了謝琳,也詫異了一下。
謝琳唇角鬆了鬆,說:“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作者有話要說:於蘇二人後面還要虐的,生氣的孩子都摸摸頭~
☆、舊事重提
B市的秋天,每到傍晚時分;落日餘暉灑在落葉上;涼意四起,從心底都透著冷清。
謝琳找了個咖啡廳;和林淺坐在裡面;各自點了一杯熱飲。
“林淺,你媽媽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她的病情……我找她是想談談你和漠南的婚事,沒想到讓她……”謝琳因為心裡愧疚,開口的時候,語氣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林淺捧著手中的杯子;沒有吭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還能分得清這究竟是誰的錯麼?要說錯,也許從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錯了。是過去的錯誤,一步一步沉澱到今天,誰也躲不開,也怪不得誰。
見林淺低著頭不說話,謝琳微不可察地嘆了一聲:“林淺,我想知道,你跟漠南的事,你們都是認真的麼?”
林淺輕輕點了點頭:“是,我跟他都是認真的。”她的聲音很輕,這兩日的疲憊也使得她的嗓音透著一絲暗啞,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一股子堅定。
“那你知道,一個軍人的妻子,要有多苦麼?”謝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林淺,目光一時深遠,緩緩地說,“我跟漠南他爸爸結婚這麼多年了,說實在話,心裡不埋怨他是不可能的。我沒有那麼偉大,每次他一走就是大半年,甚至也走過兩三年,從來沒對我說過一聲抱歉,對於一個妻子來說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我生了兩個孩子,他都沒有在身邊,漠南兩歲之前都沒見過自己的爸爸。林淺,這些苦你確定都能忍受麼?”
林淺抬起臉來,深深地看了謝琳一眼。
不知是燈光,還是隔著太遠,林淺似乎在謝琳的眼中看到了點點的淒涼。
“阿姨,”林淺攪了攪手中的咖啡杯,“我媽以前也是軍嫂,所以你說的這些苦,我都知道。可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一輩子的事,一輩子那麼長,哪有可能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要是一點苦都受不了,又何必在一起呢?其實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我跟他能走到哪一步,還很難說,但是不管怎樣,我不想就這麼放棄。”
謝琳一怔,沒想到林淺能這樣心平氣和地跟她說這麼多。這個女孩,似乎跟她想象中那個盛氣凌人受不了一點委屈的性格有些不太一樣。繼而笑了笑:“我不是要拆散你們,我只是個普通的母親,想給自己的兒子安排一個最好的未來。所以有些話想跟你說清楚一些,也讓你心裡有個底。漠南這孩子我是知道的,他從來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當年我不讓他填軍校,他還是不聽我的瞞著我報了軍校。別說這一件事了,這麼多年他就沒一次聽過我的話。可娶媳婦這種事是大事,我就算做不了他的主,也總要表達個態度吧?”
林淺恬淡地笑了下:“阿姨,您是不是不喜歡我?您要是覺得我哪裡不好,您說出來我可以改,真的。”
謝琳輕輕搖了搖頭:“林淺,我不是不喜歡你,我就是覺得你跟漠南有些不適合。你媽媽和你爸爸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像你媽媽那樣不能受委屈的人,很難跟一個軍人維繫一段婚姻,我想這個你比我還明白。你跟你媽媽的性格有些像,都要強、好勝,所以你要是真的考慮清楚了,能吃這個苦,受這個委屈,並且解決好你媽媽那邊的事情的話,我也沒有理由反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