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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陳暮已經走了過來,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步履款款。
他溫暖的聲線響起:“我們走吧。”
“嗯?”林淺詫異,“才來了一會,就要走了麼?”
“嗯,”他笑笑,“我也覺得很無聊。我們去江邊走走。”
酒店離著珠江很近。車子開了不久,就到了G市地標性建築G塔邊。林淺下了車,拖著酒紅色長裙,抬眼望了望G塔,周身縈繞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絢麗奪目。
陳暮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小心地替她披在了身上,林淺因為這個小動作心底有些溫暖,側著臉笑了笑:“謝謝。”
站在江邊,靠在欄杆上,微風將頭髮揚起,陳暮歪頭看著林淺,覺得這種靜謐的夜晚很美好。
“陳暮。”
她盯著平靜的江面,喚了他一聲。掛著彩燈的遊船經過,水波開始盪漾。
“嗯?”
她轉過身來,倚著欄杆,笑盈盈地看著他,眼波流轉:“我有個疑問。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為什麼要相親?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你根本不需要相親的。”
他微微一笑:“你呢?肯定也有很多人追求你。”
“我麼?”林淺反倒是嗤笑了一聲,“偶爾有,被我都給嚇跑了。有人說過,予獨愛林淺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文縐縐地念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倒不誇張。今天看你在部門例會上訓人的樣子,不僅下面的人噤若寒蟬,連我這個總裁也心生寒意了。”
“我真的有這麼可怕?那太可惜了,我的氣勢連一半都還沒拿出來呢。”
陳暮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笑了一會,陳暮望著對面光彩奪目的歌劇院,開口說:“林淺,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也知道你在C公司上班,只是沒想到相親物件也是你,我們算是提前見面了。”
他說的話,讓林淺有些不明白,皺著眉不解地看著他。
他繼續說:“我爸爸和你爸爸,是戰友。”
林淺一怔,猛地一抬眼。
“其實這些年,於叔叔一直都在打聽你的訊息。前些日子才打聽到,你進了C公司,正好我也剛回國,接受了總部的任命,沒想到會這麼巧我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於叔叔就拜託我看看你這些年都過得怎麼樣——他說他一直沒盡到父親的責任,不敢直接面對你。至於相親麼,完全是巧合。我三十一歲了還沒成家,家裡都著急,有差不多合適的物件都會給我介紹。”
原來是這樣。
爸爸這個稱謂,對於林淺來說,實在陌生太久了。她眼中震驚了又震驚,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只有G塔的彩燈照在雙瞳中,閃來閃去。
“我爸爸……”她開口了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哽咽,鎮定了一下,才繼續問,“他還好麼?”
陳暮沉默了一會:“不算很好。前些日子剛動了手術,胃癌。他說他想見見你,又不敢直接對你說,怕你怪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所以就讓我先跟你接觸一下,探探你的態度。”
林淺眼中有些慌亂:“胃癌?有生命危險麼?”
陳暮看著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是多麼地曖昧。他柔聲說:“你不要著急,手術很成功,只要注意飲食,復發的可能性並不大。”
林淺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仰起臉,眼睛裡似是波光粼粼,卻十分地篤定:“我爸爸現在在哪裡?我想見見他。”
她這樣扯著他的衣袖,莫名地觸碰了他心底的柔軟。
“於叔叔現在在J市,你要是想見他,週末我陪你一起去。”
“好,我回去就訂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