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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開篇第一句。“天命即天民,待民以善,天佑我身,文武道經,萬法不沾”,講究了‘天意即**’的概論,卻不僅如此,百姓代表了天意,而若人有命運,天地的命運就是萬物。
陸元松遇到不懂之處就用筆標記下來,不知不覺,天色漸漸黯淡下來,陸元松點燃了書桌上的油燈,昏黃的光芒隱隱約約。
窗外,明月升起,月光如水銀般傾瀉而下,將院落照亮,陸元松偶爾捶頸伸腰朝窗外一瞥,便看到月下雲朵飄渺。
不知怎的,陸元松突然想到了金庸小說下的神鵰俠侶裡某個場景。月下,獨臂俠楊過抱著小龍女,抓住巨雕的爪,兩人一獸漸行飛遠。
飄渺仙蹤,無影無痕。
莫名的,仰頭嘆息一聲,目光掠過窗外,忽見一道白光閃過。
“誰?”陸元松飛快站起身,望向窗外,但窗外只有灑滿瑩瑩月光的院落,不見其他。
“剛才……莫非是我眼花?”陸元松雙眼微眯,目光落在院落東邊的圍牆上。圍牆高一丈,另一邊就是陸氏一族的祭廟。
“長春園之意義在於守護祭廟,若我剛才未眼花,豈不是說有賊人進了祭廟?”所謂藝高人膽大,就在這兩天陸元松取得小的突破,正愁武藝難以有機會施展,如果祭廟進了賊人,正好一展身手。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武徒屬於修武的低階層次,三拳兩腳對付普通人尚可,一旦對方稍強,自己不是對手,反而遭殃。
東院與祭廟的圍牆開了一個小拱門,門常閉,鎖已生鏽。
陸元松猶豫良久,終究沒有叫上長春園陸氏那六個下人,也沒有支會小青一聲,因為他不確定是否真的有人偷偷潛入祭廟,若是搞錯而大張旗鼓,他這張臉就很難在陸氏見人了。
陸元松的心下也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不管是否有賊人,基於祭廟的好奇,他都有理由借這個月圓之夜一探究竟。
鎖陳舊,手掌一捏,用力一擰,咔嚓一聲,鎖開。
陸元松順手將木門推開,目光飛快一掃,將眼前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一個小院落,兩排八間廂房門框滿是灰塵,院落處處是落葉,中央有一口井,看上去頗為久遠,另一邊有拱門通向他處,模糊間可見極目有一座廟宇,燻煙了了,月光迷離,如籠上迷霧一般,將包括廟宇在內的大致場景都遮掩住。
陸元松心中由衷地升起一股厚重感,放佛仰望高山。
《大玄傳》文篇有言:“信意如山,恩情似海,山海相結,一念昇天!”人的心裡存在信仰,就會將所信仰的物件視為高山去膜拜。此意非彼意,意為意象,信仰的物件。
祭廟,祭拜的是陸氏先祖,祭拜的是血脈的源頭。陸氏祭廟就是所有陸氏族人心目中最為神聖的所在。因而,那一瞬間,陸元松心頭升起了信仰,甚至有五體投地的衝動。
陸元松搖搖頭,將腦海中可笑的想法甩出去,他不是原來的陸元鬆了,陸氏先祖關他什麼事。
目光一掠下,眼前的小院落基本沒有發現有人的痕跡,陸元松只是停頓了幾個呼吸,便邁開步子走向拱門。
一腳跨過拱門,眼前突然變得清晰,晃晃的月光下,出現在陸元松視線中的是一個屹立著八尊巨大石像的廣場。
隨著陸元松的走近,可見整個廣場的構造。廣場可容納千人以上,青石地面反射著幽光,那八尊石像分列兩行,是八個形態不一的人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站立並未有年齡順序。最靠近拱門的兩個石像是一男一女,男捧書,女捧劍;之後是一老一少,老者一手撫須,一手握尺,而少年騎著一匹長著翅膀的老虎,作怒擊狀。
又有一老一少,老為老嫗,少為少女,老嫗環抱一顆巨大的珠子,少女豎掌胸前,微閉雙目;還有一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