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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無絕虎軀一震。
他瞧著宮琳琅,狹長的眉眼,俊朗的面目,浪蕩子的氣質,也算是標準的一枚美男子。在這幾千瓦的燈泡之下,大燕皇帝的腳尖已經在悄悄移動險些繃不住。宮無絕沉痛地拍拍他肩頭:“好兄弟。”
然後一閉眼,猛然抱了上去。
“對了,爺還有個事兒忘……”御書房的大門被突然推開,一身紅衣的少年衝進來,瞬間張大了嘴巴:“……了說。”
宮無絕和宮琳琅扭頭,和喬青被雷劈了的神色對上,一陣清風順著門扉拂過,三人一時保持著原地的動作一動不動,還齊刷刷半張著嘴巴。喬青先是呆滯,再是風中凌亂,隨即恍然大悟,然後滿面理解,一拍腦門,默默低頭朝後退:“你們繼續,繼續,我懂的,懂的,嗯,真的,打擾了,再見。”
砰——
房門關閉。
宮琳琅欲哭無淚,他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
“嘔……”抱著他的男人一道光一樣飛速退開,俊臉抽搐身子俯下扶著龍案連連乾嘔。
宮琳琅傻眼了,老子才是被強了的那個好麼。竟然有人抱完了他之後噁心的臉都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子也不能忍!這絕對是在褻瀆他的風流倜儻!捂著受傷的小心肝抗議還沒說出來,就見宮無絕擺著手示意自己沒事兒,一邊後退一邊乾嘔一邊被踩了尾巴一樣衝出了屋子……
那速度,風馳電掣不足以形容。
房間裡的大燕皇帝淚流滿面,房間外的宮無絕毛骨悚然,兩人的心裡同時浮現出對剛才那一抱的感覺:
——真噁心啊。
*
再說喬青。
帶著無紫非杏一路清場回到了喬府的喬青,還沉浸在御書房中看到的那個畫面中。
身為一個現代人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大驚小怪。喬青是可以理解他們的,嗯,一個冷酷如淵一個倜儻如風,倒也是極其養眼的一對兒。愛情是不分國界的,愛情是不分性別的,這麼一想,喬青便對那兩人的愛情遙遙施以了最崇高的敬意。只是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皇帝,似乎這愛情路不好走啊……
自然,這也不關她的事兒。
喬青一揮手,把這件事拋去了腦後。
給別人擔心,還不如欺負欺負大白來的實在,抱著蹂躪肥貓的心思一路飛奔去了小院,看見的,便是等在門口的喬伯嵐。空空如也的院子裡,邪中天又不知去了哪裡,喬伯嵐坐在他中午曬太陽的那方竹榻上,愁眉不展,似有心事。一旁腳邊,自認優雅的大白正在翠綠的草地上滾來滾去。
“大伯。”
她對這個大伯沒有喜惡,談不上什麼親情,也不討厭,起碼的尊重還是給了的。
喬伯嵐立即站起來,抱拳道:“家主。”
“不必如此,有事兒?”家主之位若是名正言順來說本是屬於喬文武的,不過到了這等時候,誰都把喬文武給自動忽略了。尤其這幾天,聽說喬文武還沉浸在那日的悔過中,自暴自棄的不成樣子。
喬青到他對面坐下,非杏立即進了廚房去沏茶,無紫則抱起灰撲撲的大白去洗澡。見這神色,便明白恐怕是為了喬心蓉而來。喬心蓉的病症乃長年累月積侵而成,底子已經薄弱的不像話了,再加上本已求死,以喬伯嵐的醫術是救不了的。果然,喬伯庸站著,忽然朝她深深作了個揖,話語中已經帶上了哽咽:“家主,求您救救心蓉。”
喬青沒說話,個人有個人的命數,她自認並不是惡人,卻也從不良善。
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她沒必要費工夫。
喬伯嵐也明白,喬青出手相救,是恩義;不出手,他也說不出什麼。尤其喬青是修羅鬼醫,如果在以前,能請到修羅鬼醫給心蓉看診,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