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其屍飲其血方能消他此時滿嗆的怒火。
沉沉的氣氛壓在陣地上每一個將士的心頭,那感覺讓人異常地難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距離越來越近了,七百公尺、六百公尺、五百公尺……隨著距離的拉近,同胞的容顏也更加清晰了,那消瘦的臉頰,無神的雙眸讓人不忍睹,但是戰士們必須得看,這是種殘酷的折磨。
“安華兄,你倒是拿個主意,現在已經是隻有三百公尺的距離了,我們不能讓他們再靠近了,否則這陣地就該讓給小鬼子了!”封平急道。
易安華只能是苦笑:“封平兄,難道你要我讓弟兄們開槍嗎,對著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開槍?黃埔軍校的課堂上我沒學過作為一名軍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我該怎麼做,但願這世上有個人能教教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封平沉重地嘆了聲,如果要做決定的人是他,他應該也是無法做出決定的。
人牆依然在慢慢地向前移動著,守衛在陣地上的戰士都是萬分緊張,且惶恐不安,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可能會有什麼好的結局。時間慢慢地流淌過去,距離一點點地壓縮,很快地便會有變故發生,他們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長長的佇列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大娘突然跪在了地上,像是有默契一般周圍地人也是紛紛往地上跪去,少不更事的孩童見著大人這般做也是跟著蹲了下來。一時間排在日本兵前面的人牆消失地無影無蹤。
暴露了的日本兵見著出現這麼個情況,紛紛用腳踹著賴在地上的百姓,更有甚者用槍托猛砸。以往在他們眼前的“癆病鬼”這個時候卻是如鋼筋鍛造的一般,捱著毒打愣是一聲不吭。
長瀨次郎從望遠鏡中看到了這一切,當下氣地呱呱大叫:“八噶亞路。傳令,將那些病夫通通的處決,一個不留!”
望著歇斯底里的長瀨次郎,小澤武平暗暗地搖頭。
命令很快地傳達至前方,得到命令的日本兵不再客氣,槍口對準那些跪在地上等候處決的一般老百姓就是一陣掃射。
悽烈的慘叫聲無情地敲打著守土將士的心臟。
血映紅了天,刺痛了陣地上守衛將士的心。
遊飛只覺雙耳中滿是悽烈的喊叫聲,激盪迴轉揮之不去。掌心狠力地搓揉著槍托,槍口瞄準鬼子,手指扣住了扳機,心中只想著要滅了前方的畜生。
胡衛嶽抬手往臉上抹去,手上滿是淚水,才發覺自己滿臉都是淚水,抹乾臉上的淚痕,胡衛嶽不再胡思亂想,戰場上不允許有眼淚的出現,那隻能讓你變地懦弱,一名士兵所要做的就是把對手消滅,然後像狗一般地活下去,這個道理他早已曉得。
鬼子這個時候已經距離前沿陣地只有兩百公尺的距離,丁鉚將輕機槍的槍托貼緊在腮邊,輕聲道:“小鬼子衝到一百公尺以內後貓著腰往前行進,根本不用把槍貼腮瞄準,平端著三八大蓋射擊也是一打一個準。所以新人,你的頭還是伏低點好!”遊飛白了丁鉚一眼,粗聲道:“大個子,管好你自己吧,老子運氣一向都好,沒那麼容易嗝屁。”
何天豪這個時候在戰壕內貓著腰,將死去的87師士兵收集來的鋼盔在土壘上頭每隔一段距離就擺放上一個,胡衛嶽見著了怒聲罵道:“何天豪,搞個鳥呀,老實給我待著。”
何天豪嘴角一撇,怪聲怪氣道:“我在設定假目標,日本仔的子彈往這些頭盔上飛,不就不會往弟兄們頭上飛了嘛!”
“古靈精怪!”胡衛嶽低聲喃喃了句,便不再去管何天豪了,任由他胡鬧去。
遊飛正前方盡是慢慢前行的鬼子,他嚥了口口水說:“怎麼還不開槍,當官的都嚇傻了嗎?奶奶的,成天講什麼分進合擊,現在卻是像跟木樁似地杵著,這和扒光衣服等著人上的**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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