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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越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機交給江逸,用期望的眼神望著他,希望爸爸可以讓媽媽回來。
“江逸,他還在邊上嗎?”瞿紫芳問道。
“嗯。”江逸應了一聲。
“我知道他突然不能適應,是我太欠考慮,你好好哄哄他,謝謝了。”瞿紫芳說道。
“別這麼說,我也有責任。”江逸對走出房間的父母使使眼色。
傅敏和江祖昌馬上體察過來,傅敏走到江子越跟前,攬著孫子的肩頭低頭哄著。不知傅敏對江子越說了什麼,江子越瞥了眼江逸,磨磨蹭蹭跟著傅敏進了爺爺奶奶的臥室。
“好了,媽把他哄走了。”江逸鬆了口氣地說道。
“最近我不過去了,你好好看著他,注意他思想上的變化,我不希望因為我們的事太多影響到他。”瞿紫芳說道。
“好,我儘量。”江逸回答。
“辛苦你了,再見。”瞿紫芳小聲地說。
掛上電話的那刻,剛剛擦去的眼淚又再次噴湧。瞿紫芳跑到洗手間,開啟水龍頭,冰涼的水拼命往臉頰上潑。
【三月十六日,晴
今天開啟這本筆記本,發現上次的日期居然是上個月,恰好整整一個月。這麼長時間我都在忙些什麼?
Sweet已經在裝修,我每天要跑建材市場選材料,還要訂購各種廚房裝置,傢俱,餐具,很多事情。大文學。dawenxue到了越越放學的時間我還要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去接他放學回家,輔導他的作業,做晚飯。
他依然忙碌,好像從來沒發現我的變化。我黑了,瘦了,他看出來了嗎?我即期待又害怕,萬一他問起來,該如何回答?隱瞞下去還是如實相告?只是,這些統統是我一個人的臆想。他還是他,過著和過去每一天沒變化的生活。不回家會提前打電話通知,回家吃完飯便去書房,直到關燈睡覺。
我有時真想問他一句,“你真的沒發現我和家裡有什麼變化嗎?”
過去,他都是打家裡的電話便能找到我,可最近多是用手機聯絡,他是否想過這意味著什麼。家裡也不再如過去那麼整潔明亮,因為我實在抽不出那麼多時間打掃整理。忙不過來的時候甚至想請個鐘點工,可又不喜歡陌生人進入我的地盤,所以作罷。
可他從沒問過,是沒察覺還是不想過問,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不打算問了。因我做了人生中第二個重大決定。】
【三月二十日,晴
天氣好極了,春意盎然,不怕冷的年輕女孩提前穿上輕薄嫵媚的春裝。
今天,在還充滿油漆味的店裡,我要面試店員。店名叫Sweet,服務生自然也要長得漂亮。受眾是女性白領,我把服務生招聘重點放在性別上。食色者性也,年輕的告子用這句話與孟子進行有關人性本質的辯論,幾千年來還未蓋棺定論。我倒是認同這句話的,不然各式各樣的美男不會那麼走紅。面對枯燥工作一天的女白領最需要什麼?不僅僅是味覺上的享受,視覺上也要能夠衝擊她們。就像我,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是日韓劇的狂熱追隨者。
我先定下兩個服務生,要是生意好了,打算再招一到二個。
手上的錢我還另有打算,不能都砸在店裡。
心底那個念頭漸漸成型,越來越強烈,哪怕他回家的時候問一句“你最近在忙些什麼?”,我也許都會打消念頭,與他繼續這段平行線式的婚姻生活。沒有,他從沒問過。那我還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嗎?做一個屋簷下的兩個人。
只是,其他問題都好處理,唯獨讓我犯難的是越越,我的兒子。帶他走還是留下?
越越是江家的寶貝,從一出生就是公婆眼中的焦點。帶走他勢必會對公婆造成不小的打擊,恐怕他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