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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純鴻沒有下馬就大呼小叫,足以說明兩人關係非同一般。他也大呼道:“林將軍風采依舊,著實讓下官欣喜!”
林純鴻翻身下馬,大笑道:“他鄉遇故知,爽快,爽快!”
包哲東哈哈大笑,與林純鴻相攜入城。
兩人路上邊走邊聊,待包哲東聽聞林純鴻斬掉三名犯了事的弓兵後,臉sè驟變,“林將軍,南召的弓兵如何能用軍法處置?應該交予南召縣衙處理,這個……這個……”
林純鴻苦笑道:“要是韓宗巖能稍稍配合一二,何苦擔這個責?剛才之所以讓包父母等待片刻,就是想讓父母不知此事,朝廷若要怪責,由純鴻一力承擔!”
包哲東心裡瞭然,林純鴻擅自殺掉三名南召弓兵之前,如果被自己得知,自己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還不如不知道為妙。
不過,包哲東心裡甚為不爽,畢竟,南陽府的弓兵就是他升官的階梯,林純鴻殺南召弓兵,相當於指責他的政績有問題,當下冷聲道:“林將軍為下官考慮,下官感激不盡。不過,即使韓宗巖不願理事,交予南陽府處置即可,為何要擅自行刑?”
林純鴻渾不在意包哲東的感受,放言道:“南召不穩,各級官吏均隱匿不做事,不以重拳處置,焉能迅速穩定民心?純鴻也屬無奈。至於弓兵,包父母不來,純鴻還準備親自前往南陽商討弓兵事宜,這樣的弓兵,除了禍害百姓,並無任何用處!”
林純鴻將包哲東的政績貶得一無是處,讓包哲東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當下怒道:“這裡是南陽!不是枝江,林將軍要驕橫跋扈,還是去枝江吧!”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包父母一心任事,讓純鴻刮目相看,純鴻佩服不已。”林純鴻吃驚的看著包哲東,尋思道,南陽府這個地方真神奇,不僅有韓宗巖這個強項令,就連一向恬靜淡泊的包哲東也轉了xìng,xìng情變得剛直,奇怪、真奇怪!
包哲東冷哼了一聲,緊緊的盯著林純鴻。
林純鴻避開包哲東凌厲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道:“韓宗巖在南召縣組織了五百餘弓兵守城,結果炮聲一響,弓兵跑得無影無蹤,這樣的弓兵如何作戰?荊州軍進城後,三令五申不得sāo擾百姓,結果一些弓兵不聽約束,仗著自己手頭有刀有槍,肆意搶掠民間財物,包父母,這樣的弓兵難道不是百弊無一利?”
包哲東的臉拉得老長。林純鴻說的是事實,容不得他辯解,更何況,包哲東在枝江時,就對林純鴻有畏懼之心,這份心理這些年有所淡化,但還未到消失的地步。
包哲東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林將軍的眼光和能力,下官早已知悉。為何將軍訓練的弓兵就能建功立業,打得賊寇聞風喪膽,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訓練的弓兵卻如此糟糕?”
林純鴻笑道:“無他,唯有錢糧和規矩而已!”
“錢糧這個好理解,規矩?這個……”
“我荊州軍小有所成,世人皆以為我荊州軍錢糧充足、兵甲jīng良所致,實則不然,荊州軍最核心的東西就是規矩!包父母也見過,我荊州軍招募弓兵時,有一套規矩,訓練時,又有一套規矩,如何紮營、如何進兵、如何行軍等等,都有一套規矩,這些都是荊州軍用鮮血換來的……”
林純鴻滔滔不絕,包哲東仔細側耳傾聽,惟恐漏掉一個字。在涉及到升官發財之事時,包哲東表現出超乎尋常的敏銳和專注。
林純鴻注意到包哲東的神情,忍不住心裡發笑,看來,時機已經成熟。
林純鴻湊近包哲東的耳朵,小聲道:“近聞盧象升馬上要升任鄖陽巡撫,盧象升起家的根本就是天雄軍。如果包父母能訓練出三五千敢戰善戰弓兵,那麼聖上……”
林純鴻止住了下面的話,笑容滿面的看向包哲東。果然,包哲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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