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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棧有份子,每年也能拿到幾百兩銀子的分紅。這個他根本看不上眼,他對夷陵貨棧的盈利水平清楚得很,一個月至少將近二萬五千兩,這還不包括份子錢轉賣時的手續費。當初他也看中了股份轉賣時白得其利的好處,費盡心思琢磨出分一杯利的措施:在官府備案時收取手續費,但林純鴻根本不買他的賬,連備案這個環節一併取消。從那時開始,他就對林純鴻的囂張跋扈暗恨於胸。
除此之外,林純鴻私自處理貨棧裡的爭端和刑案,讓他也憤恨不已。夷陵貨棧自己有一套管理規則,外人根本插不進去手。平常商人之間有何爭端,貨棧自行處理。一般而言,商人之間的爭端是官府獲利的重要渠道,而貨棧等於在與夷陵州府的官僚爭利。更何況,對刑案的處理直接侵犯了州府的司法權,這讓權力意識敏感的俞彥無法忍受。
從公從私,俞彥都有搞垮夷陵貨棧的企圖,現在貨棧老闆生死不知,俞彥就想壓制貨棧的囂張氣焰,把貨棧重新置於自己的管控之下。如果能徹底搞垮貨棧,讓自己接手,也是意外之喜。
現在俞彥的手中有兩份狀紙,夷陵州的判官為了不捲入是非,直接將刑案交給了俞彥。一份狀紙是貨棧總管王成義狀告麻緒唆使、組織他人行竊,並綁架勒索良民,聚斂了鉅額不義之財;一份是麻緒狀告王成義、楚文山私設公堂,擅自抓捕良民,並侵入自己家室,劫掠財務。每個原告證物、證人證言一大堆,擺放在俞彥的案頭。俞彥滿意的看著這些證詞,不停的搖頭晃腦:這就叫狗咬狗,不僅要讓他們咬痛,還要讓他們咬得鮮血淋漓!
“威武……”水火棍的敲擊聲間雜著悠長的呼號,對兩案的審判正式開始。俞彥身著官服,正襟危坐,一拍驚堂木,喝道:“帶人犯王成義、楚文山上堂!”
王成義和楚文山身著白色囚服,被衙役押送進堂,跪在俞彥面前。王成義和楚文山十天前被緝拿歸案,抓捕二人時,楚文山率護衛隊差點與公差發生衝突,在王二的一再勸解下,方束手就擒,被關入大牢。
“王成義、楚文山,麻緒狀告你二人私領豪奴抓捕良民,並侵入家室,掠奪財物,你們知罪不?”
“大人,冤枉啊,我們見有人行竊,激於義憤,送至官府,怎麼是擅自抓捕良民呢?大人,我們有證人!”王二小心的說道。
“帶證人上堂!”
只見一幫老百姓被帶至公堂,紛紛證實當日抓捕的確是扒手。秦邦定十天前代管貨棧後,在背後做了大量的工作,找到了大量的證人。
俞彥又說道:“麻緒狀告你們二人侵入家室,劫掠財物,你們可知罪?”
“大人,冤枉啊,麻緒慣於綁架勒索,聚斂了鉅額不義之財,草民只恐麻緒將財物轉移,不得已才帶著人將這些不義之財交給官府,何來掠奪財物之事?”楚文山辯解道。
俞彥臉上帶著不易覺察的微笑,說道:“然擅自侵入他人家室是事實,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王成義和楚文山面面相覷:難道秦邦定送的銀子都白送了?
兩人辨無可辨,只好認罪。
最後王成義和楚文山被判了枷號一月。
緊接著,俞彥又處理了麻緒一案,麻緒身上案子甚多,在秦邦定撐腰下,苦主都大膽的證實麻緒罪大惡極,被俞彥判了個充軍戍邊,所有財產充官完事。
俞彥貌似偏向夷陵貨棧,只判了王成義和楚文山兩人枷號一月,而對麻緒毫不手軟,直接來了個充軍。這裡的名堂甚多,俞彥早就看麻緒不順眼,現在證據確鑿,被重判是理所當然之事。但是讓王成義和楚文山枷號示眾一月,就猶如一巴掌拍在林氏集團的臉上,直接影響到夷陵貨棧的聲譽和前景。這個微妙之處被周望等人看得一清二楚,但又毫無辦法。好歹麻緒這個禍根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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