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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未則目不轉睛地瞅著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蘇金枝竟然從李成未眼裡捕捉到一絲飛掠而過的狂喜。
他動了動唇,似乎要說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碰撞聲。
二人尋聲望去,只見裡間的塌上,端端正正地坐著一位婦人,婦人打扮素雅,氣質卻矜貴清冷,低頭正用茶蓋拂著茶盞裡的茶沫。
沈悅瑤不知何時來到了四焉居。
蘇金枝「騰」地一下,從李成未懷裡跳落在地上,倉惶地理了理衣裳,然後沖沈悅瑤行了一禮。
「婆母。」
沈悅瑤轉頭,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難辨喜怒。
李成未定在門內,冷幽幽地注視著沈悅瑤,也不說話。
氣氛瞬間凝結,尷尬無比。
「我下去泡茶。」蘇金枝立即找了藉口遁了。
李成未也沒攔蘇金枝,待她離去後,他方舉步走了進去,懶散地坐在沈悅瑤對面的圈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悅瑤,道:「還真是稀客。」
沈悅瑤怨恨地盯著他道:「成玉明日都要去南書房念書了,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滿意了?」
李成未的心就如針扎過似的,狠狠抽搐了一下,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和顏悅色』道:「去南書房念書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您應該感謝我才是。」
「少裝蒜了,那個人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沈悅瑤一掌拍在几案上,震翻了几案上的茶盞,冒著熱氣的茶水潑在案上,匯聚成了小河流傾在了沈悅瑤的衣裳間,沈悅瑤卻視若無睹。
李成未盯著沈悅瑤被茶水打濕的衣裳看了一會兒,「我不明白。」他挑起眉峰,抬眸看向沈悅瑤風韻猶存的容顏,「敢問您今日過來,究竟意欲何為?可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算我求你。」沈悅瑤痛心疾首道,「求你認命,求你不要再連累我們一家人。」
李成未臉上的『和顏悅色』再也維持不住了,他雙手緩緩收緊,指尖嵌進了掌心裡,咬牙笑問道:「那我是你什麼人?」
沈悅瑤沉默了,那雙清冷的眼眸裡除了怨恨再無半點其他的情緒。
李成未低頭自嘲地笑了起來。
沈悅瑤起身往外走,錯過李成未時,頓住,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你的生母乃已故婉嬪,從今以後,你與我雍王府再無半點關係。」
……
蘇金枝離開四焉居後,正好碰到兩個丫頭,便命她們泡了一壺熱茶送進去,自己則順道一拐,獨自一人出門去了牙行。二師兄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得儘快給二師兄賃一座小宅子落腳。
等她回來時,天色已暗,王府裡一切安靜如斯。
回到玉棠小院後,才發現翠香竟然急哭了,原來是她走的匆忙,沒來得及給翠香留口信,翠香四尋無人,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正急著要去找李成未尋人。
蘇金枝便將自己去牙行詢問宅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翠香這才放下心。蘇金枝又想起沈悅瑤同李成未的事兒來,便順口問了一句:「四焉居那邊可有什麼事情?」
翠香想了想,道:「奴婢聽說傍晚前,宮裡又派人來了,去了四焉居,只逗留了一會兒就走了,誰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次來的人來開時是笑容滿面的。」
笑容滿面?難道是李成未答應了永明帝要去告祭太廟?
蘇金枝搖了搖頭,李成未答不答應都不關她的事,她也懶得費心神去想這些事情,同翠香用過晚膳後,洗洗便早早睡了。
翌日一早,蘇金枝準備再去趟牙行,昨日已經聯絡了幾個房牙子,準備今日帶她去看房。
蘇金枝正要領著翠香出門,玉棠小院外忽然魚貫而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