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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麼?我送你。”
我看了看路況,對他點點頭,剛要習慣性的開啟後車座的車門便頓住了,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副駕駛座。
張總說:“怎麼,差點把我當成司機了吧?”
我很不好意思,說:“司機是很光榮的職業,他們可以隨時主宰一個人的生死。”
說話時,我瞄到了前臺上的書,拿起來一看,果然是和睦的。
我說:“您也看和睦的書?”
他說:“看不好,瞎看。”
我說:“這本書可是寫給女人看的。”
他說:“可這本書是男人寫的,男人應該多瞭解女人。”
我覺得,作為一個肯花心思解讀女人的男人,他已經有六十分了。
我報了地址,是離醫院還有一條街的大廈附近。
張總的車就像條泥鰍一樣穿梭在車水馬龍車裡,我沉默的看著窗外,他沉默的看著路面,心照不宣的保持距離。
他是我和黎先生的上司,這樣的關係令我想起劉琤琤的話。
她曾說張總看重的是A組,A組是親生的,B組就是領養的。
她還說,人在公司,一定要做個對上司有用的人,其次才是對公司有用的人,因為上司可以在關鍵時刻選擇幫你一馬或是踹你一腳,但投靠上司的人也要小心上司也會有倒臺的一天。
我當時問她,那是該把上司當做朋友,還是當做敵人?
她說:“就像為朋友那樣為上司著想,但做事還是要替自己做的。”
簡單地說,就是站在上司的角度想問題,站在自己的立場做事。
如果劉琤琤知道此時我正坐在她的夢中情人身邊,一定會用看似羨慕但實則嫉妒的口吻說:“你真是好命的死丫頭!”
想到這裡,我決定繼續保持沉默。
但張總並不這麼打算,他突然打破了這種默契。
他說:“前陣子,我剛和前妻離婚,當時的我很不明白女人的想法,覺得女人既感性又理性,既寬容又任性,讓人摸不透,女人總是時常在變,但在變化之前,卻從不打招呼。後來,我看了和睦的書,我開始瞭解我的前妻,才發現我們婚姻的結束,大部分責任是在於我。”
張總說的話就像他形容他的前妻那樣,既感性又理性,既寬容又任性,把我的好奇心挑了起來。他沒有像有些男人那樣把責任推給女人,而是獨自包攬,這是一種寬容大度的表現,他已經具備了新好男人的某些特質了。
我忘了前一刻的自我提醒,接話道:“其實女人是很好理解的,只是有時候一個人身在局中,難以破繭而出,往往只有旁觀者可以看到癥結所在。”
他說:“是啊,當時身邊的朋友都在勸我,叫我多忍忍,可我卻覺得沒這個必要。現在後悔了,卻不知道怎麼挽回了。”
我說:“只要男人肯挽回,女人多半是願意接納的。”
我在說謊,但我別無選擇。
他說:“晚了,她已經二婚了。”
車裡的氣氛突然悲涼起來,這令我不安。
我乾笑兩聲,說:“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也笑了,說:“可惜我還在單戀一枝花。”
快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我說:“張總,就這裡吧,您趕緊回家吧,今天真是麻煩您了!”
他說:“都把你送到了,還這麼生疏?叫我名字吧。”
我一愣,不是叫不出口,是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
我又幹笑了兩聲,說:“哦……那,再見。”
走下了車,我目送張總離開,這才往醫院方向走去。
我在大廳裡和黎先生匯合,他交代了今天兩個媽都吃過什麼,和每次吃藥的注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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