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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週週聽了不知道說啥,杏哥兒把他問住了,他保證不了什麼,只很認真說:「剛開始是說藥爐,你知道我阿爹怎麼沒的,就是吃藥煎藥沒了藥性耽誤去的,相公畫出來我打眼就認出來了。」
「那你心裡就不疙瘩?」杏哥兒問。
黎週週搖頭,「不疙瘩,我知道相公想這個是為了我和爹好,我就覺得那些沒影的事沒什麼。」
「我不信這些,我信相公。」
杏哥兒覺得也是,可又一想,他和黎週週情況不一樣,愁的說:「你不想就真的不想,有相公就成,唉我不行,要是爐子拿回去,婆母能藉機找事,可不要爐子吧,我又生氣……」
顧兆在裡屋看書,出來想倒杯熱水喝,聽到兩人說爐子這事。他跟杏哥兒點點頭叫了聲:「堂弟。」算是打了招呼。
杏哥兒便不好跟黎週週訴苦,說:「我先回去了,元元還在家等著我,我再想想吧。」
「你要是真想用爐子,又害怕,明個去十里村讓朱泥匠在燒爐子的時候,給上面刻上吉祥話試試。」顧兆提議。
你說藥爐晦氣,那就不要藥爐,叫富貴平安爐,叫平平安安爐,隨便挑個,都是迷信這套,能往不好的想,怎麼就不盼點好的?
黎週週一聽,「對啊這法子好。」
「週週不誇誇我嗎?」顧兆巴巴問老婆。
杏哥兒在呢,相公又逗他。黎週週有些不好意思,面上還裝的穩重,說:「相公真聰明。」
「那是,也不瞧瞧是誰的小相公。」顧兆乖巧且自豪。
黎週週耳朵都羞紅了,這次沒裝下去。
不過杏哥兒也沒留意到,被兩口子對話驚了一臉,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簡直不像——也不能這麼說。反正就看的稀奇,難怪黎週週這麼疼愛他家相公,年齡小嘴巴甜還會撒嬌,他有時候跟王石頭使性子才這麼說話。
還沒黎週週相公話聽著順耳。
學會了。下次往王石頭身上試試。
「這主意好,這下我心裡踏實,那明個兒我讓王石頭和大伯一起去十里村,週週你跟大伯說一下。」
「嗯。」
杏哥兒解決完煩心事連忙回去,不然婆母又要說他野了。
第二日一早。王石頭背著竹筐到了黎家,黎大早早用了早飯,出門背著筐,打了招呼這就出發。到了十里村還早,直接奔到朱泥匠家。
朱泥匠兒子開的門,邀著黎大進院子,對著後頭跟的王石頭瞅,黎大介紹了下,朱泥匠就出來了,黎大見了直接說了顧兆意思。
「給爐子上刻字?」朱泥匠聽了瞬間就明白其中由頭。
像他有時候給鎮上送貨,十來個藥爐藥罐見怪不怪,吃飯賺錢的手藝,那哪呢一句晦氣就不幹不做了。他家裡不在意,旁人在意這些,要是刻了字,心裡也踏實。
其實這爐子做的和藥爐已經不像了。
「成是成,就是我識字不多,一到十算是認識,複雜了寫不來的。」
「我那哥婿有準備了,昨個下午閒了刻了塊木頭,你照著刻就成。」黎大從揹筐裡取出來。
那是兩片薄木頭,家裡燒柴那種,一片是『平安』,一片是『大吉』。
顧兆是沒往複雜弄,木頭刻字不好使,太難了,所以選的簡單寓意好的,字跡也是清晰端正就成。
「這好啊,你那哥婿是個心細厲害的。」朱泥匠誇了又誇,還想到一層,這爐子確實是好使,自家婆娘兒媳小孩都愛圍著,保不齊傳出去了,之後還會有人訂。
有了這字,那就不是藥爐了。
朱泥匠也是和鎮上藥鋪打過交道做過買賣的,想明白了後,便更熱情招呼黎大和王石頭,得知王石頭只燒一套也沒不做,旁人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