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雨一直下(第2/3 頁)
們要不要把胡越帶回”
“不用,時機未到,把那些嘍囉趕走,然後盯緊點。必要時保住胡越性命即可。我去會會那不速之客。”
李玉郎微微點頭,沒再多說,轉身沒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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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林外不遠處,眼前突然出現的灰衣道人,攔在了胡越歸家的必經之路上。
斗笠下露出的那雙淡泊一切的眼眸讓胡越的的身體本能地戰慄著。
這些年雖說沒經歷過生死危機,但走鏢難免會和人交手,積累的些許經驗催促著本能不停向胡越的大腦發出警告:
趕緊跑,眼前這人自己絕不是對手。
但此刻道人沉默不語,卻始終站在路中盯著胡越。
而胡越此刻沒有別的選擇,有個教他養他的親人生命遭受威脅。
今日即使自己註定要與他共死也是理所應當。
長刀出鞘,胡越雙手握刀,壓低身子,腳掌在泥濘的地面上踩出了一處淺坑,擺好了殊死一搏的架勢。
“讓開!”
道人毫不在意胡越的示威,手中銅錢搖晃,擲出最後一爻,看著手中銅線顯現的卦象,微微嘆氣。
下震上乾,天雷無妄,看來天意難違。
“小友,聽貧道句勸:此行有失,不可妄行。唯守本心,方可解此劫。”
,!
“前輩既然不肯讓路,晚輩失禮了!”
沒有一句多說,胡越緊了緊握著長刀的手,一個箭步近身長刀便是照臉劈去。
而道人卻是輕描淡寫地揮一揮長袖,氣勁溢位捲起雨滴如同石子一般砸向胡越,雨滴一滴滴破裂,蘊含的勁力迸發而出,將劈向他的長刀連同胡越的身子盪開。
看著倒在泥水裡的少年,道人捋了捋微微泛白的山羊鬍子,輕嘆一聲:“尚且有些功夫,可惜根基不深,你過不了我的。”
此刻胡越已聽不進任何言語,杵著長刀撐起身子,並未退縮。
“讓路!”
見胡越再次揮刀,道人也只是微微側身躲過,手指順勢勾住胡越的衣服邊角,輕飄飄地一拽便又將其扔回了原地。
鮮血漸漸滲出口鼻,胡越勉強爬起,仍要向前。
“嘖”
道人微微咋舌,本不想傷人,眼下見胡越這般情形心中更為糾結。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地拉扯著,恍惚間,胡越已記不清究竟是第幾次被扔回泥潭。
抬手揮刀從起初的周身震痛,直至身體徹底麻木。
又一次的倒地起身,胡越已不知臉上混著的是泥水、雨水、血水還是淚水,只覺眼前發昏一片模糊,他舉起刀再一次憑著感覺向著那個熟悉的方向走去。
看著少年再次踉踉蹌蹌地走到了跟前,道人也不再出手,只是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問道:“何苦執著?”
“他是我父親!”
道人眉眼微顫,身後遠處的院落中雜亂聲漸隱,同時察覺到了不遠處兩道隱秘的氣機。
見少年仍然不改心意,道人心下自覺時候已到,拂袖側身讓開道路。同時伸手從雨中捻出一抹水於掌中凝固,甩手飛出一枚冰礫沒入了少年的後頸。
“罷了,故人遺福澤,貧道也算幫小友一次。”
伴著一聲短嘆,道人的身形也隱沒在了雨夜之中。
少年歸家,帶著滿身的泥腥和傷痛。
可終究是晚了。
院落破敗,土屋殘毀,只見得秋夜的泥濘裹著血水滲入大地,待到天明時也已不著蹤跡,醞釀出的只有人心中的愁與恨。
見得一人立於雨中,手中還倒著那毀屍滅跡的毒水,以及那人跟前的殘肢斷臂。
憤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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